没想到早点回家休息，反而特意跑一趟师大，想见见杨翊。
“欢迎，欢迎，只是我这里实在简陋，也没什么能够招待你的。”
肖瑞是越听越不对劲了，怎么感觉在杨老师口中，这传达室就跟他主场似的？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好直接问，只能笑着说道，“杨老师客气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能来跟杨老师聊聊天，已经非常好了。”
杨翊暗自点头，这肖瑞可真会说话。
“之前你在信中邀请我去社里坐坐，我也想去，但是平时工作实在太忙，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可以理解。”肖瑞笑了笑，随后话锋一转，“不知道杨老师最近有没有新作？”
肖瑞问了新作之后，杨翊看了眼抽屉。
很巧，就在昨天，他脑袋里面多了一块清晰的地方，是一首新诗。
只是之前他答应过北岛，如果有新作，就先考虑《今天》。
现在肖瑞来问，他不好说新作，但又不愿意撒谎，便说道，“不好意思，肖编辑，暂时没有作品投给你们。”
肖瑞何许人也，他每天可都在跟文字打交道，杨翊这话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暂时没有新作投给你们”这话表示，有新作，但是应该已经给了别的杂志。
肖瑞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不投给我们没关系，但是能否给我一个先睹为快的机会？”
杨翊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肖瑞是《诗刊》的编辑，总不能偷诗吧。
于升一直在旁边听着，刚才他听到肖瑞是《诗刊》编辑的时候，就明白了，应该是之前杨老师给《诗刊》投了《从前慢》，跟肖瑞联系上了。
这次肖瑞过来，恐怕也不止是联络感情那么简单，估计也有催稿的意思。
听到杨翊真有新作，于升咽了口口水，问道，“杨老师，这诗我能听么？”
“可以。”杨翊十分干脆地说道。
相较于肖瑞，杨翊更相信于升。见肖瑞能看，于升就更能看了。
“杨老师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的。”感受到杨翊的信任，于升拍着胸脯做保证。
杨翊笑了笑，从抽屉里面掏出一张纸来。
他这边刚掏出来，肖瑞就接了过去。
动作很快，近乎于抢。
拿到稿子，肖瑞先扫了眼标题——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