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淡淡的薄雾裹挟住整片树林。
眼看一排军队驾着马远远走来,负责登高望远的报信人当即找到了摔跤力士和急脚递。
鱼要上钩了。
这是从军官那里劫掠的成果。
不久时。
“大人?诸位就是今日派来协助我们处刑的兄弟们吧?”
为首的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性。
颇有一种五大三粗的“张飞”既视感。
头顶上顶着的【职事】是五阶盾兵。
“嗯……”
“可等到你们啦!此刻我们大人已经将那些戍卒们全部汇聚到一处——”
“就等着大人您和诸位弟兄们来和我们汇合,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处死呢……”
他这张尖嘴猴腮的脸上搭上这么一个笑容,颇有一种“走狗”的感觉。
“好,带路吧。”
于是乎,急脚递和摔跤力士调转马头,往树林窄道缓速奔去。
盾兵忽的大手一挥,锯水断流般停下了这两百多号军士。
他喊了一句。
好似复眼一般,仿佛能将四周所有地形绘制在脑海中。
急脚递像是苍蝇一样搓着手,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盾兵军官微微眯着眼,望着面前这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窄道。
两侧都是山坡,不仅陡峭,还丛林密布,望不清里头藏着什么。
盾兵军官试探地问了一句,眸光里冷光跳荡。
“呵呵,这自然是因为这块地方窄啊?我家大人想的是和诸位前后夹击,这样才不会漏掉任何一个戍卒、才能以绝后患不是吗?”
这些话语林泽昨夜已经提前告知过他们二人。
只有急脚递依旧沉稳,娓娓应答。
那瞳光宛若一道炽热的烈焰,不停灼烧着急脚递的肌肤。
许久,盾兵军官才缓缓开口。
但下一秒,盾兵军官忽的又话锋一转:
“取刀来!”
“锵——!”
稀稀疏疏的日光透过树影,宛若点点星光般在刀刃上跳荡着。
盾兵军官不由分说,声音低沉,像是在命令自己的军士一般,冲急脚递和摔跤力士说着。
急脚递和摔跤力士不由得吞吞口水,心脏像是被一条蛇紧紧裹住。
无奈之下,急脚递和摔跤力士只好乖乖下马。
他摆摆手,又喊来三个官兵。
面对这种情形,他们二人竟选择束手就擒,没有任何反抗。
摔跤力士也被如此对待。
“得罪了二位,这窄道凶险,我们总得防着点。”
急脚递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
甚至他还拍了一个马屁。
盾兵军官乐呵呵地笑着,脸上皱纹缓缓张开。
……
如今被麻绳捆住,任凭急脚递速度再快,也根本无法脱身。
但挣脱之后呢?
只要自己妄动,不出两秒就会被抹干净脖子。
暖风幽幽地吹着。
“终于来了!”
他眼眸里喷洒出日冕般的光泽,但很快又被怒火填满:
他望着被麻绳捆绑、刀架脖子的急脚递和摔跤力士,一时之间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