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放箭吗?”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放他们过去吧?”
“中尉……给句准话吧!”
山势较高,远远的只能听见一些风声。
他死死地盯着这群已经进入包围圈的官兵,心却无比拧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射,对将军不忠。
日影灼灼。
他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怀疑的神情。
盾兵军官即刻下令,整队军马便停了下来。
“你们的人呢?戍卒呢?!怎么连影子都见不到?”
“就在前头呢,大人。”
“对对对!就在前面!不远了,再走一段路!”
两侧都是茂密树木,遮蔽抵挡,只能隐约看到一条泥泞的小道。
“你!去喊几声!”
“叫你们大人带人出来接你。”
“好嘞,我这就去喊。”
与此同时。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气,缓缓闭上了眼眸。
但即便如此,陈斩锋依旧不愿下令。
空气变得焦灼,气流宛若停滞。
点点日光,宛若在不停炙烤着他们的心脏。
直到山坡下、窄道上传来一句句喊叫:
“此时不放、更待何时?!”
宛若道道雷霆,直穿天心。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好似战鼓轰鸣,在树林里不停回荡着。
摔跤力士也在这时撞开看守自己的两个军官:
话音刚落。
“砰!”
摔跤力士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被盾兵军官踩在脚下。
“狗娘养的!这是怎么回事?!”
急脚递见状,当即一头撞在他的刀上。
“滴答……滴答……”
急脚递瞪着眼睛,却依旧面带笑意。
周围的伙伴不停起哄,他们二人就这么拥抱在一块……
他身后这些官兵也愣住了。
他们便听见惊天动地的一阵呐喊:
陈斩锋声如沙哑的钟声,带着些许哭腔。
只听一阵阵搭弓拉箭声,旋即又是一阵阵箭矢划破气流声:
“……”
闪过曲折的荧绿色流光,宛若下了一场流星雨,带着锋利无比的锐气!
流矢纷飞,又听声声惨叫哀嚎。
旋即,他又纵身一跃,跳上了自己那匹快马。
他挥舞着手中弯刀,不停喊着。
是谁布下的埋伏?
还是那些戍卒们造反啦?
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绝不可能想得到,有人竟能把这九百多号戍卒拧成一股绳,甚至让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全慌了神,丢盔弃甲,前面的人不幸中箭倒地,他们便直接踩着他们的尸体跑过去。
就在这时,一声声杀气腾腾的喊叫,便从窄道的入口处传来:
“……”
在茂密的树林间,只能依稀看见那是密如蚂蚁的一大群人。
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官兵们,此刻更是被林泽他们的气势给吓倒。
盾兵军官厉声喊着,好似火山喷发。
颇有一种“陷阵死士”的气势。
盾兵军官振振有词,不过最贪生怕死的全是他自己。
从山坡上看,盾兵军官简直就是一只戴着龟甲的王八,可笑滑稽。
他们全都瞪大了双眸,张大了嘴巴,宛若石化一般怔在原地!
更离谱的是,那人的头上还顶着一个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的方框——
阵阵威压扑面而来,众人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帝王之气”四个大字。
林泽横着冷剑,一声令下。
所有官兵忽的不再听从盾兵军令,全都扭转身子,往后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