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
乌施从钱袋中掏出银子扔给他。
“不不不。”
小贩摇头，将银子还回去放到乌施手上，还是伸出手指，笑意盈盈道：“姑娘，一两黄金。”
“一两黄金？”
乌施瞳孔骤缩，不可置信：“一条丝帕竟然需要一两黄金？”
她不过三年未下山，人间的物价竟然涨到如此之贵了吗？
“是的，姑娘，”
小贩滔滔不绝着：“您是不知道，为了采这灵蝉的丝，我跋山涉水，路过了多少重山，淌过了多少条小溪，才寻得了这么多蝉丝，做得了一条精致漂亮的丝帕。不说人工费，就这路费，住宿费，都花去了我好大一笔钱。
店小利薄，公子围在脖子上好看，见姑娘貌美漂亮，衣着富贵，定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区区一两黄金，竟也是出不起吗？”
小贩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推销模样让乌施大为震撼，看着似要脱下围巾的白弃，乌施双手一压，制止了白弃手里的动作，忍着滴血的心，咬牙道：“买！我买！”
小贩露出释怀的笑容，道：“谢谢姑娘。”
付过钱，身后传来小贩“下次常来”的吆喝声，乌施头也不回的拉着白弃，赶紧离开这耗费钱财的是非之地，找了个卖混沌的铺子坐下。
混沌铺子人很多，屋内坐满了，乌施和白弃坐在外面的木椅上。身前桌子的木纹呈深棕色，典雅古朴，干净光滑。周围热闹喧嚣，人们吃饭聊天，如火如荼。
“小二，来两份混沌！”
乌施抬手朝忙碌的小二喊道。
“来了客官！”
身穿短衫的小二打扮利落，他听到乌施的呼唤走到跟前，手里拿个本子和毛笔，问道：“要大份的小份的？”
乌施：“一碗大份的，一碗小份的。”
小二：“要什么馅的？”
乌施：“香菇虾仁。”
“好嘞。”
小二在本子上写下，又询问道：“可要其他小菜？”
“小师……”
乌施扭头看向白弃，却又在看到他的装扮时截住话头，转而言道：“小师弟，要小菜吗？”
小师弟？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
白弃原本正盯着做混沌忙碌的师傅，听见呼唤，漆黑的眸中拂过一丝困惑。
眼前的少女笑意盈盈，白弃犹豫半晌，问道：“小师姐？是在唤我吗？”
“对呀。”
乌施伸出手指拉了拉白弃的袖子，示意他看身上的鹅黄布料，眼里划过狡黠笑意：“要不要菜，小师弟？”
白弃低头，恍然发现自己穿的是男子装扮，他摇头拒绝：“不用了小师姐。”
“那好。”乌施转头朝小二道谢，“只要两份混沌，谢谢。”
“好嘞客官。”
小二收了本子，朝屋内做混沌的师傅吆喝道：“一号桌客人一份大碗混沌，一份小碗。”
“晓得了。”
屋内传来回答声，小二弯腰笑道：“客官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好。”
乌施点点头，看了眼混沌的价格，从钱袋掏出二十五文钱递给小二，当是付的混沌钱。
还是这种店铺好，明码标价。
小二接过钱准备离去，乌施却唤住了他：“等等。”
小二不由得疑问：“客官还有何事？”
乌施悄悄的将一块银子递到他手上，小二眼睛一转，立马恭敬起来，弯腰走到乌施身旁，开口道：“客官想问什么？”
这些多给银子的客人，都是有事要查，需要问他们这些常在此地的本地人一些事情。
乌施压低声音：“最近可有人失踪？”
“失踪？”小二一惊，摇头低声道，“未曾听闻。”
人口失踪，贩卖那可是大事，要是有人失踪，家里人早就报官了。
乌施：“那此地可有水鬼作祟？”
小二：“未有过。”
乌施不死心问道：“水鬼传说呢？”
“没。”
忙了一上午，此刻太阳高照，小二拿了肩上的白布摖了摖汗，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八年，从未听过有什么水鬼害人的事情。”
“那……”乌施犹豫道，“你认识一个眉骨出有褐色疤痕的少年吗？”
小二：“褐色疤痕？”
“对。”
乌施点头，用手指在自己眉骨出比划着：“很长的一道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耳后根。”
乌施想到了那个身上满是鱼鳞的青脸妖怪，说不定，他们一开始可能就想错。他不是鱼妖，是将死时，被仙灵之气强行留住魂魄的凡人！
果然，事实如同乌施猜测的一般，小二恍然大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