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这么久过去,主子那边该有交代了。”
江柳钦叫店小二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几字:“周氏怀胎八月有余,生顺昌十六年腊月初九卯时”。
她将纸递到叙白面前,说:“这是谢承煜审问刘从正时,我偷听到的。我不明其中含义,不过看谢承煜的面色,这里面当有蹊跷。”
“就这些?”叙白微皱眉。
“是。我才潜伏在他身边,不敢贸然行动,以免暴露,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江柳钦说,“况且……你怎么确定,我这条线索没有价值?你如实上报便是了。”
能直接引起匍匐多年的晋王起兵造反,应与那些宗亲脱不了干系,而皇城中的世家大族冠姓为周的,可没有几家。
叙白若有所思点头,倒是他一旁的那个退伍兵,正贼眉鼠眼地偷偷打量着他们。
“他……是你的人?”江柳钦直接迎上那退伍兵的目光,问道。
叙白点点头:“他叫李三柄。准确来说,是上头安排的人。”
原来如此,那么今日这场闹剧就是张信春的手笔。大动干戈为的是什么,削掉谢承煜的一官半职,亦或是令皇帝对他的猜忌愈烈。
“那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还是杜撰?”江柳钦问道,看向李三柄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崇拜。
叙白不明所以,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可李三柄却捕捉到了。
“当然!刚刚就见姑娘不凡,没想到我们竟是一路人!”李三柄激动回答道。
她又看向叙白:“他说的,是真的?也是他掘的坟?”
“他以前是谢廉麾下的兵,这事我也曾听说过,应该不假。”叙白想了想,对她道。
“姑娘,是真的!”李三柄又抢着道,“你可不知,当时那个场景是如此大快人心!”
想不到当年所做之事当真是一壮举!
李三柄一脸兴奋,可无论此时他怎么绘声绘色地描述,面前的女子已不是那番神情,她似乎并不想听到自己讲话,方才眼眸中的生动一瞬即逝,涟漪再也漾不起来,空留一汪深不见底的潭。
突然,江柳钦站起身来,对叙白说:“外面有谢承煜的人跟着,我先走了。”
说完,江柳钦出了茶馆,她换了个方向,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院内,有侍卫汇报。
“将军,江姑娘确实在喝茶,我跟过去后,她已经在茶馆里坐着了,不过属下未进去,她喝了茶,之后又去了一家成衣铺子。”寻风顿了顿,“暂时并未发现异常。”
“你刚来洛京,我有另外的事安排给你,你不必跟着了。”谢承煜又交代了几句。
等寻风走后,他才睨了一眼手上的银票。
……
与叙白道别后,李三柄拿着手上沉甸甸的银子,满面春风的走在大街上。
走完前面一截路,就可以看到红香楼的亭台。李三柄有些迫不及待,这次他定要狠狠享受快活一把,一想到红香楼那位唤作“春袄”的姑娘,柔情似水,罗袖动香,回眸一笑便百媚皆生,他便心痒难忍,急不可耐。
想着想着,不免得嘴角出现一抹猥琐的笑,而这时,面前忽然有人挡了他的路。
他一脸不耐,正要破口大骂。而在他抬眼的那一刻,愣了愣神。
女子带着帷帽,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空气干燥,四下无风,李三柄觉得自己是花眼了,总觉得女子的帷幕在轻轻飘动,漾起一层又一层,勾勒出女子若隐若现的芙蓉面庞。
清丽凝香,似月若雪,遗世独立。
李三柄眼睛都直了,欲揭开女子的帷帽。
女子后退一步,露出一截皓腕微微撩起薄纱,露出半张脸。
“江姑娘?”李三柄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女子温柔的嗓音:“我找你有点事,你跟我来。”
“好好好!”李三柄跟只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江柳钦放下薄纱,带着李三柄离开。走了有一段路后,此处已经渐渐没有人烟,倒是四周都是可以避身的密林。
李三柄心中隐隐紧张,还有一丝丝兴奋。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江柳钦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对李三柄说:“脱。”
“啊?在这?”李三柄脸上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身体倒是实诚,利索脱了起来。
想不到她看着一脸清高,实际上那么迫切。
等到李三柄上身脱得已经差不多时,她突然蹲下身来,从怀中拿出一根绳子。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勾得李三柄心痒痒。
李三柄迫不及待点点头。
接着,江柳钦便将他的双手双脚牢牢捆住。
“江姑娘,你这是……”李三柄有些惊讶,想不到她一个瞧着秀秀气气的姑娘家这么会玩,还真是小瞧了她。
直到他的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