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方晴前几日抱了病,说身子不好,本想推辞。谁知吉光却说平夫人也去,赵方晴便非得拖着病体,携赵夫人一同前往。
明真大师事先得知了吉光递的消息,特意为太尉府的女眷们腾出了佛堂和禅房,供她们安安心心诵经礼佛。
崇安寺佛堂之中,明真大师与吉光略略对视片刻,彼此心领神会,他便伸手示意一个小沙弥将签筒端过去,递给窦老太太,双手合十:“贫僧愿为施主解签,以报答施主一二。”
明真大师素日不大露面,更从未替旁人解过签。窦氏又惊又喜,十分虔诚地抖出一签,递了过去:“请大师过目。”
明真仔细看了一遍,淡淡颌首:“施主为心结所困多日,若不堪其扰,自可去院中走走。从此处向西南而行,若闻风铃声起,见到灌木深处的佛像,或许一切就该迎刃而解。”
窦老太太当明真的话如真经一般,忙千恩万谢去了,带领着一众女眷闲庭信步去了。
赵方晴即便拖着病体,还不忘溜须拍马:“我早就说我们老祖宗是个有福气的,这明真大师可是从不露面的方丈,外面可不知多少高门想请他讲经呢。”
赵夫人在一边点头称是,王隽和则神情淡漠,并未接话。
听了众人的甜言蜜语,窦老太太感觉十分畅快,自以为得了真谛的她健步如飞,一路向西南而去,停在一处隐匿的禅院门前。
只见禅院深深,有些稀疏的灌木中隐约可见一座面容慈悲的佛像。远处的禅房廊下悬着铜铃,风起阵阵,铜铃戛玉敲金的声音渐起,窦氏似乎感觉这声音涤荡了自己心中的浊气,让她振奋不已:“你们听见铜铃声没有?”
赵婶娘抿唇笑道:“老太太耳朵真灵呢,我们几个年轻竟像是全聋了一般!”
窦氏兴致大发,携着女眷们悄悄进入禅院。
可还未等女眷们逐一欣赏此处的隐匿盛景,却听见吉光有些惊诧地开口:“那不是灵芝妹妹身边的秋洛?怪了,她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