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生无状了。”
韩愫倒也非不通情理。
他停住片刻,沉默,翻腕,一饮而尽了那酒。
未同赵深计较,可是也并未理他,韩愫仍独对残月皓雪,自斟自饮。
焚风悄悄地踱去赵深身边。
“倒是说呀?”
经他提醒,赵深清了清嗓,打算开口。
可有关孙芙蕖的事情,那么多件,他要先从哪个说起?
赵深一时哑口,又恰盯住韩愫的酒,便不假思索地道:“孙小姐素喜夜酌,最爱饮青竹酿。”
韩愫握着酒盏的手,再次停顿。
他看了看手中的青竹酿,终未说话,又是一饮而尽。
焚风虽隐约觉得奇怪,可连主子都不曾出言,也就更没他插嘴的道理。
第一件,赵深说罢,韩愫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早先已压下去的忐忑,便有了散漫开的趋势。
“孙小姐夜里面,向来心情不佳。”
思绪一乱,赵深话脱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这第二件,的确也是孙芙蕖讲给他的。
可刚刚,恰巧在影壁那,焚风也讲了近乎相同的话。
两句话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前者是孙四,而后者是相爷。
孙芙蕖是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