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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3)

徐灵宾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她和之前的避雨少年同在摩女大典上。

而且就同在一条长街上。

这条街很是热闹,两边挤了一溜的摊位,摊主都是附近村特意赶过来的村民。所以摊位摆的不是很讲究,有支起的高高低低的架子,也有往地上一铺的塑料布,或者干脆直接往地上堆装山货的箩筐、蛇皮口袋。要不是中间临时搭好的台上在表演傩戏,你都以为误入了什么大型赶集市场。

傩戏,这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古老舞蹈,现在已经十分少见,像本地这样传承有序的,更是少之又少,故而每年都引得一批民俗爱好者前来观摩。而在傩戏中,面具又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这种商机自然不会被错过,不少摊位上都摆着面具在卖。

陈弃就在长街的另一头,戴着面具站在一个摊位旁。而徐灵宾在长街这一头,手上正好拿着一个木雕面具。

她才刚拿起面具想仔细看看,忽听到集市正中的曲调忽然低了下去。她抬头一看,台上头戴面具身着彩衣的一男一女,伴着弹奏的神调,踩着节拍或俯、或仰、或冲、或拧,用舞蹈演绎着摩女的传说故事,而这一幕似乎正是摩女和丈夫依依惜别的场景。

“这调子,还是五音?”徐灵宾听了一下,因自小擅长音律,便随口说了一句。

“宫商角徵羽,”没想到却有人接话,“正是摩女那时候传下来的,听说两千多年了是一音未改,现在会弹的可不多了。”

徐灵宾循声看去,说话的是旁边摆摊的一位老爷子,她看了看左右,才指了指自己,“老爷子,和我说话?”

“女娃子,老夫在此算命多年,善能望气,亦能断人阴阳祸福。今日观有青紫气自北而来,方在这以候异人啊。”老爷子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眼镜,意思是他等的异人就是她。

徐灵宾默默放下手中的木雕面具,她知道自己得随时准备开溜了。

“只是今日观你之气,”老爷子一捻胡须,继续说,“青紫中隐隐带有白阴煞,你这是要有血光之灾啊。老夫于心不忍,这才出言提醒,若想化解灾祸,恐怕还需在此算上一卦。”

果然。

“我约了人呢,算、算了吧……”徐灵宾急忙转身,装着一副赶时间的样子,几步就要开溜。

“莫慌莫怕,”老爷子见她要跑,面上倒是一点不急,“万般皆由天数定,命该如此不可逃。然今日遇到我,本就是命数之一。这样吧,你过来,老夫不收你卦金便是了。”他说的好听,要给她免卦金,但其实一句话把她堵住了,现在走就是承认自己怕了。

徐灵宾便又折了回来,谁会怕?她倒要看看他能胡扯到什么地步。

她往算命摊前一站,只见桌上纸笔、竹签,卦钱,命理书一应俱全,后面立着的幌子还写着“石瞎子算命”。

她再看端坐在桌后的老爷子,他一双眼睛在圆框黑眼镜后分明明亮有神,她嘴角含着笑,“您这眼睛也不瞎啊……”

“瞎还是不瞎,何时能自己说了算,从来都是别人说了才算。”石瞎子煞有介事扶了扶鼻子上的黑眼镜,“别人要说,算命的都是戴黑眼镜的瞎老头,那你不瞎也是瞎了。”

“这话倒有几分意思,”徐灵宾一笑,往摊前的马扎上一坐,“怎么算啊这个。”

“手先伸出来。”石瞎子半取下黑眼镜。

徐灵宾把手放到桌上。

“右手。”

“男左女右是吧?”徐灵宾依言换了右手。

“掌分八卦,定其宫位,观其气色,而辨贵贱。”石瞎子嘴里念念有词。

别的不说,至少这神神叨叨的架势对了。后面肯定有一番云山雾罩的话,这些话都不说死,两头都能活,怎么都有一番道理等着你,但万变不离其宗,为的就是最后两个字——掏钱!

“我看你……”

来了来了,看她怎么呛回去。

“天纹断裂,地纹在离宫,你自小便寡亲缘,过得孤苦伶仃吧?”

徐灵宾闻言脸色变了。

石瞎子又看了看远处的云,然后才打量她的面色,这是观气之前先观云气,“观汝之气,其状巍巍,有来气,有往气。是年纪轻轻却多灾多难,已然在鬼门关上走了好几遭。少见,少见……我也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年轻却这么命途多舛的……”

徐灵宾简直大惊失色。

石瞎子见她神色料定自己所说不差,捻着胡须,有些得意,“怎么样,老夫说得可对。”

“老爷子,您是怎么做到的。”徐灵宾满脸不可思议。

石瞎子捻着胡须,笑而不语,一副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

“一般人真做不到……”

徐灵宾一拍桌子。

“是怎么一个都没蒙对的?”

石瞎子笑容瞬间僵住了。

“我从小双亲健在,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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