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既没有钟氏的继承权。
桂如仪和父母提了要换人的想法后他们也是这句话。
“钟既钟家只保他这辈子衣食无忧,钟氏的继承权在钟选那儿,钟既只是名头好听。”桂父顿了顿,“钟选能力不错,钟氏在他手上只会越来越好,放心,爸爸给你挑的人不会错的。”
桂如仪在看的这页杂志深情地描绘着,钟氏创业初期,钟董白手起家,夫人鼎力相助,同甘共苦。
白手起家。
这是个好消息。桂如仪去了解过,钟家当初是白手起家,钟选母亲在钟氏稍有起色时就因病过世了。钟选的母家没有势力,那继承权愿意给谁不过是看钟父的想法。
而钟既的生母还在,自然现夫人的儿子更加可亲,继承权一事,再加上桂家的砝码也未必不能改变。
她相信和钟既的缘分。
他们毕竟领了一个那么巧的初遇剧本。
“你俩偷偷摸摸地在这儿干什么呢?”高跟鞋的声音慢慢靠近,女声调侃,“陈曦,你报表做完了?”
“萧助!”格子套裙哀嚎,“你就不能让我等会儿再想起吗?!”
凌乱的脚步声离去,然后是门被推开,萧宜握着门把手倚在门边,拿捏着礼仪性的笑容,“桂主编久等了,请?”
萧宜还是一贯漂亮得嚣张。
仅是职业装就足够亮眼。
桂如仪刚回国那阵还不认识萧宜。
家中举办宴会,规格不低,她那晚穿了某大牌的早秋高定,裙子是抹胸的设计,空余的脖颈她搭配了条心形祖母绿项链。
走下来不久就有人夸赞,只有她才能在这样年轻的年纪就能驾驭得住祖母绿这样的珠宝,不是人衬珠宝而是珠宝衬人。
马屁拍得敷衍而夸张,她也姑且听之。
只是有人不识眼色,说了句:“前几天萧宜戴的那串祖母绿也不错。”
那会儿她父母已经属意和钟选联姻,是以她对萧宜这名字也有所耳闻。
宴会开席不久,一身旗袍装的萧宜挽着钟选的手臂出现在面前,浅笑盈盈地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礼盒。
桂如仪下意识地看向她脖颈,那儿空空如也,萧宜头发盘了起来,露出耳垂上一对小巧的翡翠耳钉。
再无别的装饰了,反倒衬得她太过隆重似的。
下一秒她才将视线转向钟选,沈腰潘鬓,仪表不凡,不愧传闻。
回归神来桂如仪心中微哂,居然教萧宜抢去了对“未婚夫”的注意力。
再见面,萧宜身边站着她的初恋情人,后来还听说初恋追了萧宜一阵。
虽然是八百年前就分了手的初恋,也是好聚好散,但心里还是升起微妙的不适。
再后来,旁人的言谈中总有无聊至极的比美拉上她俩,再各方面地比较一通。
桂如仪是圈子里著名的美人,从小到大少有败绩。论样貌,她并不输萧宜很多,论学历,她UCL的传媒硕士远胜她国内本。
她还没有比家世。
况且男人才是最势利的动物,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最有利。
她并不把萧宜当作自己对手。
“桂主编,走吗?”萧宜歪了头,双目笑着凝神看她。
桂如仪站起来,理了理半身裙上的褶皱,走到她身边时半开玩笑道:“听说萧助拒了很多次这场采访的邀约?”
两人向钟选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萧宜笑着反问:“我哪有那样大的权力?”
谁知道有没有呢。
钟选的心腹大将,“二号首长”一样的人物,多少人巴结。
推开门,萧宜回首对上桂如仪寻味的眼神,她柔柔地展开一个笑,微侧身:“桂主编,您请。”
采访比想象中顺利,一个多小时后桂如仪从钟选办公室出来,想着这期杂志定能大卖了。
更顺利的是她碰上来找钟选的钟既。
兄弟俩站在一起并不很像,大概是两人都肖母,只不过都是说不出的清新俊逸。她私心里钟既更出众一些。
已近午饭点,她顺势提议外出吃顿便餐。
采访完一起吃顿饭合情合理,何况他们还有这样的关系,钟选点头同意,钟既也无意见,萧宜站在一旁,为展现大方她一并邀请:“萧助,不如一起?”
“一起去吧。”钟选示意萧宜同意。
“附近有家店还不错。”他报了餐厅名字,其他人没有异议,钟选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再过十分钟我们就出发,萧宜,你进来一下。”
交代了几样事项,萧宜接过文件低声应好,钟选察觉出她有几分心不在焉。
他抬眉向外扫了一眼,四方形窗格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萧宜收回视线时发现钟选正看着自己。
“萧助最近工作状态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