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了愣,心跳骤然加速、不清楚柯拉松他发现了什么;而柯拉松只是把圈着你的手臂收紧了些,咬着牙颤抖着声音:
“……你这样的孩子,本来应该远离多弗朗明哥,远离堂吉诃德和海贼,远离我,远离这一切——然后和罗幸福快乐地长大才对。”
他的眼泪一滴滴地坠落在你的身侧,沾湿了身下一小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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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以后柯拉松放开了你,又去看了看罗的状况。他试图伸手触碰罗,却被罗下意识地躲避开来,只能就这样对着睡着的罗倾诉自己的痛苦与无力。
不过你知道,罗这时候已经醒了,他都听了进去。
至少第二天醒来以后,罗对柯拉松的态度转变明显。之前被柯拉松强行带着看病,罗也仅仅是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在某些细节上仍然能看出他对柯拉松的抗拒;而今天早上起来后,看起来已经彻彻底底接纳了柯拉松,不仅替你和柯拉松做了早餐、连称呼也改成了“柯拉先生”。
给柯拉松听得红着脸傻笑了好一阵,仿佛被孩子们嫌弃的家长总算熬出了头,参加家长会也会被孩子们骄傲介绍“这是我爸爸!”那种。
罗明显对此有些不好意思,故作凶恶地骂了好几句“早餐要凉了柯拉先生”;你憋着笑动手给柯拉松盛了一大碗热汤,喊他:“柯拉松先生,小心烫!”
双重“柯拉松先生”暴击,听得柯拉松吃不消似的捂住了心脏,傻笑着让你们再喊一声,结果被罗忍无可忍地红着脸凶了一顿。
罗煮的是罐头装的奶油玉米汤,热乎乎的香甜而浓稠。柯拉松刚刚心满意足地捧着碗吹了两口、还没来得及喝,穿着大衣戴着墨镜的电话虫突然哔哔哔地响了起来。
是多弗朗明哥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