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着疼痛。
他记得第一次从西泉回来那日,他浑身上下裹了一床白布,哥哥看见他浑身不堪入目的疤痕,眼里压着怒意。却又是异样地沉默。
哥哥掀开他腿上的遮盖,低低问他:“真走不了了?”
他说:“是。”
赵堂洲久久地沉默,终是帮他放下帘子,眼里情绪复杂:“别让你嫂嫂看到了,会吓到她。”
他依旧答:“是。”
赵堂洲留下一句:“孤会找人来帮你治的,事已至此,以后的事再作打算。”
赵堂洲不愿再看他一眼,快步走开。
他躲在帘子后,看着自己一身的伤疤,眼里仅存的一点希望渐渐暗淡下去。
忽然,口中被塞了一块东西,他的神志猛地被拉回来,他不由得有些自责,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这样大意分神。
口中的蜜饯甜得齁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一点点包裹口腔,他皱起眉,想要吐出来。
“殿下,您刚才想要和我说什么?”
他含着那枚蜜饯,含糊着说:
“我说,若是治不好呢?”
“应该不会的,我有把握。”
赵堂浔定了神,问:
“孟小姐,你和哥哥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