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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玖靠坐着(2 / 3)

现身或参不参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现身了,你能分得清哪位是襄平候,哪位是谢世子吗?”那被调笑的姑娘霎时红了脸颊,“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因.…

因为什么,自是因为天授节那晚,襄平候万众瞩属目,一身传奇经历,外加慕强之心人皆有之,不知惹了多少姑娘春心萌动。可说此番狩猎,有一大半的世家女都是冲他来的。年少风华,功绩赫赫,前途无可限量,且无婚约。不动心才是怪了。

偏偏那人昨日不在,今日也不在,叫人有多翘首以盼,见不着时便有多焦灼失落。

站在姜娆身旁,听着小姐们议论某人,沈禾苒以手遮眉,也看到了远处立在一座台上的白马,下意识转移话题,“好漂亮的马儿,难怪小郡王午后找来时那么激动,你从前有见过吗宁安?”

作为宗室女,外邦献给皇室的宝马,还是罕见的雪马,姜娆自是见过且有印象。

“阿钰当时也馋那马,可惜啦。”

姜姝都讨不到,他个不会骑马小孩儿就更不用说了。话音刚落。

“阿姐,阿姐,这边这边!”

在观赛席的左边,姜钰在席位后头,隔着人流挥舞着一面旌旗,时不时还跳起来一下,生怕阿姐看不见他。

姜娆看是看到了,但隔得太远,完全听不到弟弟嘴里在喊些什么。当即拉着沈禾苒一道过去。

踩着已有隐隐暑气蒸腾的草地,绕过合围的观赛席,视野再度开阔起来。“阿姐你终于来了,人太多了先不打挤,快过来歇歇荫凉一起吃茶,位置都帮你占好了!”

言罢,小少年拽着她的手腕便往前走。

天幕流云翻涌,和不少结伴扎堆,喁喁私语的世家小姐们擦身而过。姜娆抬眸朝远处望去,只见观赛席七丈开外,簇簇松柏冠影的掩应之下,有一处临时搭建的茶水长亭。

姜娆最先看到的是别哲、赫光,再就是清松、书墨。“阿天.……

脚下微滞,少女柔软的裙裾被风鼓动。

恰逢不远处,别哲跟赫光也已经看到了她。然而不待姜娆迟疑什么,姜钰眉飞色舞,自顾喜滋滋道:“我跟表哥都商量好了,让他去夺那匹雪马,他要是夺不下来,我就请姐夫去夺,反正那雪马我要定了…”

左右。

昙泗山狩猎大赛,再有两日便要结束了。

往后大概率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又何必在乎有没有多见一面。这就难受的话,往后对着谢大公子,岂不是不要活了。所以姜宁安,别那么没出息。

别露怯,别在意,别泄露……哪怕半分心绪。如此这般,骄傲的小孔雀再度披着一身斑澜“羽衣",任由自己被弟弟拖着迈入亭中,甚至弯眸带了笑意。

却不知为何,距离越近,昨晚那一巴掌下去,掌心已然散去的火辣辣的疼痛,越是再度牵扯至心囗。

彼时的姜娆还不懂得,爱上一个人的开始,是注意力不会受理性控制。不过是一朝生,一朝死,一朝喜,一朝悲。无关他是好是坏,曾经动心便已经输了。

入目除去亭柱和头顶荫盖,四下并无任何遮挡。却好似自有一派安然幽静,与身后演武场的喧嚣隔绝开来。一张青龙木条案横跨亭中,其上摆置着宫人送来的茶水果点。北面正襟危坐着一名男子,神色温朗且悬腕撩袖,恰好落下一枚棋子。乃是谢渊。

“宁安来了。”

“夏日天热,坐下歇歇吧。”

“清松书墨,去给宁安和沈姑娘摆茶置水。”和姜娆一样,谢渊整个人与寻常无异,声线低磁沉静,将一切心绪都藏得极好,即便此前与弟弟有过诸多骇人心惊的交流。南面坐着的,则是白衣玉冠,莫名端得一本正经的顾琅。不跷二郎腿,也不抖腿了。

心知表妹跟沈禾苒都来了,顾琅头也未抬,继续研究着案上棋局,黑白两子密密麻麻,呈胶着绞杀之势。

以及。

谢渊的身旁,还有一把并非空置的梨花木交椅。椅上男人玄色曳撒,玉带封腰,领口交叠处隐现暗纹,袖斓金丝滚边,被风曳动,衬得腕骨愈发清瘦。

坐下时晃眼一瞥,姜娆恰好看到他左手手腕,不知为何缠着纱棉,伴麒麟扳指,在暗处折射出粼粼冷光。

他一条腿长长地伸着,靴尖抵着阶下青砖,另一条膝弯半曲,上半身松松垮垮地靠着椅背,头是仰着的,脸上扣了本书。书页边缘垂落的光影,覆着明晰利落又苍白的下颌。连沈禾苒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心说这人是在假寐?养神?还是睡着了?

这么喧嚷的环境真能静得下心?

而他昨晚给宁安带走之后,又究竞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沈禾苒只觉这人分明一副十足散漫的架势,修长肩线却藏不住锋锐,像蛰伏隐忍的兽,有种不容侵犯的摄人压迫。

且因他的存在,周遭好似裹了层无形屏障。连空气都被压得窒闷了几分。

以及,或许在场之人,人人皆各怀心绪。

心绪藏得住,气场却难以掩饰,无端一派难言的暗流,隐隐滞涩着弥散开来。

尤其姜姑娘来了,连别哲赫光、清松书墨都觉得这亭子不知为何,开始变得逼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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