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十分大。
杨翊生活中见过数学天才，他们理解问题的方式跟普通人压根不一样。
他笑眯眯地看向后面菜圃里面的卷心菜，转头问杨占升，“杨老师，你家这卷心菜什么时候能吃？”“怎么，惦记我的卷心菜了？”
“我是怕你没看住，被别人给吃了。”
小红楼的菜圃失窃情况严重，在这里种菜，自己能吃到的很少，大部分都要被偷。
一些是被邻居们摘走的，还有些应该是学生们摘的。
像马俊明，如今已经不怎么种菜，改种花了。
杨占升笑道，“种菜嘛，享受过程就好了，要是被人摘去吃了，也算是不浪费。反正我看不得地荒着，总要种点什么东西。”
“格局太大了。”杨翊竖起了大拇指，“而且这菜种得真好，我家也是农村的，就是种地多年的农民，恐怕也种不出这么漂亮的菜来。”
杨占升谦虚道，“主要是生物系的汪教授指导的好。”
他说的汪教授，指的是细胞生物学方面的大拿汪堃仁。
“汪教授指导的肯定好，但是没有杨老师你亲自伺弄，肯定长不了这么好。就是不知道，这生物学教授跟中文系教授一起结合了理论跟实践种出来的卷心菜，好不好吃。”
杨占升一下子听懂了，他哈哈一笑，“小杨老师，你想吃卷心菜直说就行。”
“我是想吃，关键是不好意思。”杨翊嘴里说不好意思，脸上却一点看不出不好意思来。
杨占升想了想，说，“这样，这里总共有七颗卷心菜，大概还有五天我就要集中采摘。你选一颗，五天后如果你选的那一颗没有被人摘走，它就是你的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杨翊在菜圃里看了一圈，最终指着一颗最大的说道，“就那颗，怎么样？”“这么大，你不怕被人偷了？不过你既然要，那这颗就留给你。”
杨翊笑着起身，进了菜圃，直接将那颗最大的卷心菜拔了起来。
卷心菜这玩意，什么熟不熟的，这么大个完全可以吃了，不过是口感不同罢了。
看到杨翊直接拔菜，杨占升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这招先下手为强，很好。”
旁边启功一直在听两人对话，这会儿也笑了起来，“杨老师，着了小杨老师的道了吧？”
杨翊抱着大大的卷心菜，非常高兴，他笑着说道，“杨教授放心，明年我给你弄点优良种子来。”“用种子换菜，你这买卖划算。”马俊明笑呵呵地说道，“你不如也弄块地，明年种点什么，还给杨教授。”
“主要不是没有地嘛。”
“你傻啊，你们工六楼后面不就有块地，直接开一块出来就行了。”
“那能开么？”
刘少学笑道，“那谁管你，不过工六楼那里种菜，更容易被偷。”
杨翊点点头，他倒是不怎么怕被偷。
要是能开一块地出来，除了种点菜，他还想种点花，以后芝芝来了，从他住的房子往外就能看到花。杨翊后来跟吴家国聊了一会儿，他把自己要问的问题都问了出来，吴家国一一给予解答。
之后杨翊就抱着那颗卷心菜，往回走。
到了工六楼，他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房子后面观察了一番。
工六楼后面背阴，前些天积的雪都还没有化掉，杨翊用脚扒拉了一块，底下是枯草还有一些碎砖块。这些碎砖块看着有些年头了，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工六楼建造时留下来的。
石头都在表面一层，下面是正常的泥土，开垦的难度其实并不高，唯一不好的就是阳光不多。不过靠西有一块，不是完全背阴，从中午到日落的太阳都能晒到，这一片的雪也已经化掉了。杨翊观察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靠西的这一块有开垦价值。
回头他准备去买个铁锹，先开出一块三乘三的地。
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种一些想种的东西，比如向日葵、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