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严中正边看边点头。
大同西军一向排外,因为大同西军军士都是实餉,所以必然不能接受外部插手。
胡立勇把天成军视自己的地盘。
所以两部都排外。
现在形势变了,总镇必然要改变。
“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了提高士兵们的待遇,提升军队作战力,加强各部配合,所以三军要进行一次大整编,不敢打乱原来的编制,更要优胜劣汰,把大量底层士兵中有能力的人选拔出来。”
“总镇的章程很详细,属下没有意见,只是一点。”
“什么?”
“军费如何解决?”
严中正担心道。
王信脸色也不好看。
军费才是关键。
一切的根子,还是源於上樑不正下樑歪朝廷拖欠地方,地方左右挪腾,各种无奈违规之举,朝廷理亏,只能视而不见,最终各条条例形同虚设。
如元末时期各种官场陋习。
明初依然保有。
朱元璋大杀四方,扭转了各种陋习,官场才有了初步的清明。
但是到了中后期。
陋习不但恢復,而且越演越烈,
原因就是最初条条条例沦为了虚设,原来不允许贪污的条例,约束不了官员们,原来不允许懈怠公务的条纹,也约束不了官员们.....
无论什么理由,朝廷开始拖欠地方,地方也必然拖欠,並且十倍於朝廷。
见到总镇为难,严中正想出了一个主意。
“大同西军的储备银还有七万两,不如先挪用应急,等缓和后再补回来。”
“不行。”
王信当即否决。
严中正没有放弃,“属下认为,既然三军要整编,那么大同西军原来的私库也不该继续保留,
而是设新的大同军镇的私库,这七万两银子也应该调走。”
“你说得对,但是后法如何能管前事?”
王信不认可。
“三军整编之后,三军都不在保留私库,但是不能因为原来的两军欠了一屁股债,所以大同西军就应该补贴出来,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只会造成不公。”
“那七万两银子,是去年存下来,保证新的一年里大同西军军费的,这是以前就约定好的事情,哪怕三军整编后,这笔款项依然需要专款专用,保证原来大同西军军士的军不受任何变化影响。”
严中正无话可说。
“公平公正很重要,你可不要小瞧了。”王信见严中正还是有些不服,笑著叮瞩了几句。
明面上的表层事物,很多人会做出错误的常理认知。
看不见的底层道理,往往又会被忽视。
不是一下子就能表现出来的。
“那总镇打算怎么办?”
“属下听说了,李奇他们都没有鬆口,一个也不承认。”
严中正內心鬆动,毕竟总镇很少犯错,不过又好奇总镇打算怎么办。
“加强对李奇他们的拷问,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可以对他们动刑,其次。”王信嘆了口气,“先找薛家商號借十万两,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重返大同是意外的事。
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的是,以大周现在的內忧外患,天灾人祸,朝廷必然用得上自己,不光是自己的能力问题,更因为自己便宜,朝廷最为需要。
意外的是没想到会是整个大同。
如果只是重返西军,或者或者別处的总兵,手里万余人马等等,银钱虽然也难,但不像今日这么难。
不过要说不愿意?
真不愿意的话,王信当初也不会第一时间答应,
这可是一镇总兵。
不是一路总兵。
“薛岩不是跑了么?”
严中正问道。
李奇的事,有证据指向几家大户,虽然大户没有明著出面,但背后给了李奇承诺和支持,其中还有关於薛家商號的参与,薛岩第一时间离开大同。
根据薛家二房大揽总杜松的交代,薛岩没有回江南,而是去了京城。
显而易见。
薛岩是找人说情。
虽然薛岩参与的不深,甚至就是沾了个边,但是以两家的关係,薛当家太不地道了,不至於就对薛家商號赶尽杀绝,双方目前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但是以后必然会疏离。
为了弥补此事,薛岩第一时间回京城,並不是他跑,而是想办法挽救。
“找张德辉。”
王信嘆了口气,“他在大同,又是薛家大房的主事人,多年来都是他搭理生意,十万两银子的事,虽然会让他为难,但也不是不能办到。”
“万一张德辉也不同意呢?”
“那就找大同的几家大户。”王信淡然道。
博弈嘛。
最好的局面,当然是薛岩乖乖听话,心里没有那么多主意,可这现实么,薛岩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利益呢,所以薛岩的一些小动作,只要无伤大雅,王信一般不计较。
总体而言,薛家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很大,虽然薛家也得到了很多好处。
奈何薛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