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勾了勾唇:“觉得我让你作画是故意消遣你?”
“你消遣不消遣我,我不知道,但我会不会因此消遣你的蛇,我是知道的。"郑清容沉声道。
因为没有翁自山等人在场,她也不说什么公主下官了,你啊我啊的直接用。提起那条小黑蛇,霍羽果然严肃了不少,收起了面上的嬉皮笑脸,认真道:“你让我借着赏花之名跟你去见一个人,赏花这期间总要有些事做,要不然最后两手空空回来,旁人还以为我跟你做什么去了,这对我名声不太好吧?”郑清容呵呵。
对他名声不好?分明是对她名声不好吧。
他要是在意名声,又怎么会在屈如柏和翁自山等人面前故意说那些不清不楚让人误会的话?
“方才不是都说了吗,你随便画两笔也行,装个样子,糊弄糊弄那些人就好了。"霍羽懒懒道,并不以为意。
郑清容白了他一眼。
方才还说什么旷世之作,现在就变成了随便画两笔。哪家的旷世之作是随便画两笔就能成的?
给她挖坑就是给她挖坑,还扯这么多理由,她很好骗吗?二人这般款步行在花树下,一红衣一蓝袍,穿插在雪一般的花海之中,瞬间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花香宜人,落英缤纷,此情此景,可赋诗,可入画。以往阿依慕公主出行都是要提前清场的,身边还有重重守卫,难得这次没有守卫在身边跟着,周围赏花的人忍不住跟着她们的脚步,想要一睹这位南疆公主的容色。
不过碍于南山这边有燕长风带人守着,人们也都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地跟着,小声赞叹,说什么今日来对了的话。郑清容带着霍羽在南山上绕弯子,专挑那种难行的小路走,绕了几圈后,围观的人一阵腰酸腿疼,也都不跟了,该赏花的赏花,该作诗的作诗去。寻到僻静处,郑清容让霍羽把外衫脱下来,挂到了一株比较高大的流苏树上,隔着重重花色,看上去就像是霍羽在树上赏花一样。“这么谨慎?"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的霍羽挑了挑眉。难怪出发来南山前,她特意让他在外面多穿一层外衫,敢情打的是这个主忌。
先前不肯吃他的早膳也就罢了,现在还弄这么一出金蝉脱壳。似乎不管做什么,她都很小心很谨慎。
郑清容并没有搭理他,挂完了他的衣服,又将画纸随意丢在地上。霍羽见她画纸都不要了,就连样子都不装,笑道:“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不是要旷世之作吗?等着吧,我会给你一个旷世之作的。"郑清容一边说,一边拍掉身上因为方才挂衣服沾染的花瓣。霍羽哈了一声。
什么旷世之作是把画纸丢在地上的?
郑清容并不想跟他说太多,确认此刻无人看见,一把抓住霍羽的胳膊,用了轻功,带着人往慎舒所在的方向而去。
昨日和慎舒交谈过,这几天母女俩都在家,她可以随时过来。彼时屠昭拿了几株草药样本,让释心如和镜无尘师徒俩照着这个样子去采药,美其名曰赚伙食费。
用她的话来说,她自己都要打工养自己,这两师徒在她家也不能白吃白喝。师徒俩对此表示理解,并没有怨言,当即拿着样本,背着背篓就去了山里。郑清容和霍羽过来的时候,屠昭正在摆弄她那副用泥捏出来的骨架,之前一颗心扑在泥俑藏尸案,她把这事给搁置了,现在回来正好重新捡起。而慎舒则在调制新的药酒,准备让镜无尘师徒回来后试药,药酒是针对昨天郑清容带来的那条小黑蛇的,那条蛇有毒,还是剧毒,不管怎么样,得提前队范。
一落地,霍羽就看到母女两个坐在一堆乱乱的草药和已经干了的泥堆里,一左一右,相互打配合的和谐场面。
慎舒要什么药,只要说一声,屠昭能立马给她拿过去。屠昭要什么骨头,讲了个名字,慎舒也能给她递过去。郑清容不忍打破这样的温馨时刻,便在旁边等了片刻。还是屠昭若有所觉,回头看了看,见到是她,几分惊喜,但是看到她旁边的霍羽时又有些不解:“郑大人!你怎么来了?哎,你旁边的是公主?”郑大人来她理解,阿依慕公主怎么也来了?郑清容点头向她致意:"阿昭姑娘。”
早在屠昭说什么公主的时候慎舒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此刻听到郑清容的声音,循声看去,就见郑清容和霍羽站在一起,似乎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她一直没注意。
“夫人,他来了。"见她看过来,郑清容道。这个他不用多说,一眼便知。
慎舒没想到郑清容的动作会这么快,明明昨日才说了会安排,她以为一时半会儿见不到霍羽人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慎舒站起身来,虽然手里还握着未成的药酒,但目光却是落到了霍羽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容貌和乌仁图雅并不像,但都是属于艳丽明媚的那种,身姿颀长,面容姣好,那双眉眼最为吸睛。
看着看着,慎舒像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乌仁图雅的影子,但也只是一瞬,一眨眼便又没了。
“你让我来见的人就是她?"霍羽看了看慎舒,又看了看郑清容。他之前其实也猜到过要见的人是慎舒,毕竟之前在岭南道,郑清容就带她上门求见过,不过当时他让朵丽雅出面打发了。后面虽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