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高涨。如果有一天她连卧室门都不出,那绝对是在看着片子,用各类工具或是手在慰藉自己。稍微刺激一些的……她没尝试过,却也看过,毕竞那种东西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守活寡到这种地步,她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傅砚清的事,她真的,太有道德感了。
乔宝蓓在心里佩服自己,看向李逢玉,坐直身子清咳两声,装模作样地学他腔调:“那你呢?你是为什么不想结婚?介意我这么问吗?”李逢玉眼底淌过一丝笑,摇摇头先答:“不介意。”“是我想结婚的人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他中段有停顿,怕说得露骨,被乔宝蓓听出而平白僵了气氛,索性换一套更温和的说辞。词不达意,词不能达意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可他又能怎么办?是他先放手,从这段关系里出局。
柠檬水里的冰块已经融化大半,稀释原先的酸甜鲜味。他们之间的话题并未聊尽,却也常有沉默的间隙在穿插。
最终这顿饭,结束于乔宝蓓向他送去一支钢笔的那刻。但李逢玉没收,也没碰分毫,任钢笔盒在桌上停放。他看着她,耐下心婉拒:“治病是我的工作,我已经收过相应的酬劳,这个,就不需要了。”乔宝蓓是带任务来的,不肯死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个不贵的其实…“我来见你,只是单纯想见你。"李逢玉掀眸冷静地看着她,语气不复温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淡,仿若干冰上方缥缈的烟雾。他的冷只存在一瞬,像电影片段抽出去的几帧,一眨眼来不及琢磨,便跳到紧凑的剧情。李逢玉又对她笑,妥善地提出建议:“如果你真的很想送礼……最多也就是送一面锦旗。”
“你知道的,这对医护人员而言是一种荣誉,也是不易得到的赠礼。”乔宝蓓很慢地眨了下眼,耳廓渐渐染起一点红,为自己的不妥善而心心虚。对哦,她怎么忘了还能送一面锦旗呢?
“那我……
“但不是现在。"李逢玉轻声打断,很无奈,“你姑姑的手不是还没痊愈?”乔宝蓓把话彻底咽下去。
那只钢笔李逢玉终是没收,乔宝蓓也不好推给他,只能塞到包里,想着下次再寻个机会赠送,大概和锦旗一起。
她思绪飞到外太空,直到李逢玉对侍应生递交去那张卡,她才反应过来:“歙,你怎么把单买啦?”
李逢玉偏过头,像在听什么有趣的事:“虽然是我朋友的店,但这也不代表我可以随便赊账,何况是和你一起吃饭。”“……可是我本来是想请你,我去和前台说一声吧。"乔宝蓓解释,站起身准备拎包往外走。
她经过李逢玉的卡座,便被他以一只手的虎口箍着腕骨拦住,是很轻柔的力度。
乔宝蓓停步,诧异地扭头看他。
李逢玉也发觉自己越了界,即刻松开了,但手心似乎还有属于她的余温,让他不由攥了攥手。
他仍保持风度翩翩的笑,对她说:“不用,这顿饭不贵。难得见一回,就不必和我太客气,可以么?”
“先生,您的卡。”
这时侍应生将账单和卡都亲自归还给了他。李逢玉接过,将卡和账单都收了起来,问了句:“一会儿你有空吗?”乔宝蓓看着,不知说什么,摇摇头:“我没什么事。”“楼下有一片公园,一起去逛逛吗?就当散步消食。"李逢玉提议。乔宝蓓也觉得单吃顿饭就走会很仓促,何况他都发出邀约了,也没理由拒绝:“好。”
坐直梯下至一层。
李逢玉所说的公园是一片建在国贸旁边的城市森林公园。因为地理位置优越,修建得又很别致,每年一到春天就会开满樱花,常吸引络绎不绝的游客在这里踏青赏花观湖里的游鱼。
乔宝蓓没逛过,随处观望,倒也觉得新奇。路上她与李逢玉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散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话题基本是以他为轴心展开的,毕竞她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好说。李逢玉并未计较这点,反倒愿意和她分享这些经年累月的空白页。他不可避免地谈及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那个越洋分隔两岸的六七年。不过说到海外求学的日子,李逢玉并没有为这金光闪闪的留学经历渡上纸醉金迷的光环,他实话实说自己也曾为各类学科苦恼得焦头烂额,也曾丢过钱包遇抢劫案没钱吃饭。
这些倒霉到喝口水都能塞牙的经历,被他以极其平淡的语气绘声绘色地描述,有种莫名的冷幽默感。
乔宝蓓忍俊不禁,却也不由发散思维,想到过去被傅砚清送去读书的那段时日。
那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十八岁时觉得很遥不可及的事,竞能落到自己头上。傅砚清刚被决策调任海外分部,所以理所应当的为她找了当地最好的院校供读。但她英文很烂,一句也不会讲,更别说是听那些老外讲课,简直就是听天书嘛。
所以傅砚清又额外给她找了一对一的英文老师,全中授课的华侨老师,完全就是在学校挂名开小灶。
想象中的留学生活离她那么遥远又那么近,她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在上课就是回家面对傅砚清那张黑黟黔的扑克脸。她感觉他随时都在盯着她,盯她上课是否认真,盯她功课是否有做。老师仁慈,很少在她的课程试卷上打出难看的BCDF,最差的成绩也就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