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耿耿,那位大公子得了消息即刻就报到了靖王和陛下跟前,裴誉世子又在御前护驾有功,并未受到牵连。”听到永安候府的消息,纪清梨动作明显一顿。沈怀序侧头看去,她只冷淡把茶盏放下,没有同他说话的意思。
棋白小心翼翼夹在纪清梨和沈怀序之间,不敢多言。就是杨氏也看出,这对小夫妻不见什么久别重逢,生离死别后的喜悦,别扭倒是有一些。
现在府上关系是不好说,前几日沈行原开口想娶他嫂子时,杨氏还真动这心思过,她更不好说什么,只睨眼纪清梨,清清嗓子道:“今日变故太多,院里都煮些安神汤发下去。”“纪清梨,你若是乏了或被吓到,早些回去歇息也可以,左右你们夫妻俩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说清。”
纪清梨起身行礼,没看沈怀序就走了。
杨氏看在眼里,拿不准主意,问:“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沈怀序端起纪清梨茶盏,垂眸啜饮:“儿子同清梨有些事没说开,自会处理。母亲要问什么?”
杨氏沉默片刻,干巴巴问过几句他消失那段时间可吃了苦头、受了什么罪外,她也问不出什么了。
从前沈怀序幼时没操过他心,如今他一手拨弄棋局撑起沈家,即使知晓其中不易,也不知该怎么关切操心了。
“你出事时,几乎把人吓死。你父亲说你是个有主意的,也许有柳暗花明的时候。我是担心心你,又怕自己莽撞做点什么,坏了你的筹谋。现在没事就好了。”
“母亲的担心,就是沈行原说觊觎嫂嫂,也可以容忍?”“你……你知道?“杨氏目光闪躲,握着茶盏不知该如何开口。自上次沈行原说过这事后,她还留心心过纪清梨院里的事,预备弄清他们二人究竞是不是假夫妻,但这事终归不那么好提及,“我知,我也知您在查她院里人,查婚事真假。”沈怀序端详杨氏躲闪神色,既不提她这从小到大一贯的偏心,也不训斥沈行原大逆不道:“他向您坦诚,我也可以向您坦诚。”“仕途和沈家都在我手,我从前无心男女之情,同纪清梨的成婚,是为了应付沈家,是假成婚。”
“但如今不同,我只认纪清梨是我妻。若说第二种可能,只会是纪清梨要厌倦脱身,而我跟随其后,绝不松手。”
“你不松手?沈怀序,你是沈家长子,五皇子夫子,说句大逆不道的日后帝师名头兴许就落在我们沈家,你在说些什么?你对纪清梨不放手?”“母亲就当我病了,离不了她半步吧。”
“可、可她刚才,也没见她同你说几句话啊?”杨氏惊魂未定,想不明白:“你说除非她厌倦脱身,倘若她真要走呢?”沈怀序极快眯了下眼,眸底浓黑沉肃。
“那届时就是我一同走,三个人过日子。”“母亲既然操心沈行原能不能娶嫂子,那该去找沈行原,问他介不介意妻子多个外室了。”
言尽于此,沈怀序冷冽起身,关门前只听到杨氏大呼,让嬷嬷快把安神汤端上来。
他没有理会,前行时见转角沈行原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听了多久。他飞鱼服上溅开血花也不理会,几息后只同想通了似的,低语:“沈怀序。”
“今日谢无行和裴誉联手,不要脸是不要脸了点。但两个人伺候嫂嫂总比一个人伺候嫂嫂周到,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要不你也和我联手,让嫂嫂纳了我也行。就跟你刚刚说的一样,我们三人……”
那是搪塞杨氏之言,他竞也有脸当真。
沈怀序看他一眼,抬手利落扇他一巴掌,言简意赅:“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