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僧人刚要念咒,便被石飞扬的“邪血劫”引动体内鲜血,一个个倒在雪地里抽搐,血尽而亡的尸体缩成干瘪的猴子状。大理武士的“一阳指”刚凝聚金光,就被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缠住,指力反灌回他的自己眉心,七窍流血而死。
苏小蛮的红衣在辽兵阵中翻飞,金镖射穿最后名铁鹞子的咽喉,她突然拽住石飞扬的龙袍,金镖指向耶律休哥的帅旗,敬示道:“小白脸,那老狗想跑!”
耶律休哥果然调转马头,带着残部往大同府方向逃窜,狼头旗在风中歪斜,像是条丧家之犬。
赵清漪的定宋剑挑着梁天都的副手,玄甲上的毒血已被凌霜华的九阳功逼出,她望着满地辽兵尸体,突然发现石飞扬的龙袍上沾着片茶镖——是大理武士的信物。她剑穗红绸缠得更紧,气呼呼地道:“飞扬,大理段氏竟敢助纣为虐,他日定要兵发大理,讨个说法!”
凌霜华的峨嵋刺收起,素白长袍上的血渍已冻成硬块,她望着石飞扬脚踝的莹光,便蹲下身来,好奇地伸指去触碰。她指尖刚要触及石飞扬的脚踝,却被苏小蛮的金镖拦住。
苏小蛮的梨涡里盛着血珠,金镖在石飞扬发间挑起根银丝,戏谑地道:“小尼姑手别那么快。小白脸的身子,可不是谁都能碰的。”石飞扬的玄霜刃归鞘,冰蚕丝缠着耶律休哥副将的首级,他望着雁门关的方向,那里的积雪已被染成胭脂色。
关楼的鸱吻上,冰凌在风中叮咚作响,像是在为死去的亡魂低泣。远处的大同府方向,烟尘滚滚——耶律休哥定然会去搬救兵,辽、夏、大理、吐蕃的联军,不日便会兵临雁门。石飞扬站在这片血色雪原上,玄色龙袍在朔风中猎猎作响,玄霜刃的寒气,已开始渴望下一场饮血。
……
雁门关的积雪连夜消融,露出的冻土泛着黑红,那是唐军与辽兵的血混着冰碴凝成的。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搭在关楼的案几上,冰蚕玉与传国玉玺相击的清响,在烛火中格外分明。他指尖流转着明玉功的莹光,正在地图上钩勒幽云十六州的轮廓——幽州的城墙用朱砂标着,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赵清漪的定宋剑挑着张辽军布防图,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手腕,她紧张地道:“飞扬,耶律休哥已在大同府集结二十万联军。西夏的铁鹞子守西翼,吐蕃的血刀僧居中军,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武士藏在左翼,辽国天狼营殿后。这阵势,是想把咱们困死在雁门关。”
石飞扬的指尖点在幽州城的位置,莹光透过地图,在案几上凝成冰纹,淡定地道:“他们怕的不是雁门关,是洛阳的大唐锐士。耶律洪基以为联军压境便能稳操胜券,却不知这二十万兵马,恰恰是送给朕的大礼。”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烛火中飘动,峨嵋刺挑着封吐蕃密信,是从血刀僧尸身上搜出的,上面用梵文写着“月圆之夜,以唐人性命祭旗”。
她的指尖泛着青黑,显然又强行催动了九阳功,提醒道:“石公子,吐蕃国师练的‘血河大法’需活人精血催动,月圆时功力最盛。”
苏小蛮的红衣掠过案几,金镖的倒钩挂着颗大理武士的首级,发髻上的茶镖还闪着寒光,调侃地道:“小尼姑倒是细心。段正淳的私生子在联军里当先锋,那小子见了小白脸的画像,竟说要‘比美’,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拍在案上,烛火被震得摇曳,她的凤眸瞪着苏小蛮,斥责道:“妖女还有心思说笑!飞扬的计谋关乎大唐国运,岂是你能插科打诨的?”
石飞扬的“移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剑势,掌心的莹光将跳动的烛火凝成冰,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桑干河,沉稳地道:“清漪稍安。联军虽众,却各怀鬼胎。西夏想借辽国之手削弱大唐,吐蕃要的是幽云的铁矿,大理段氏不过想趁机夺回六诏故地,辽国……耶律洪基要的,是朕这颗人头。”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地图上划出银弧,直指联军的粮草营轻声道:“大同府的粮仓在桑干河南岸,守将是西夏的梁天都,此人贪财好色,可用计诱其出营。我峨嵋派在大同府有暗桩,可扮作送粮的商贩混入。”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钉在地图上的吐蕃中军,她的梨涡里盛着烛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嬉皮笑脸地道:“血刀僧最怕的不是九阳功,是我金翅盟的‘化骨粉’,只要小白脸肯亲我一下,我就让弟兄们把药粉撒进他们的饮水里。”
赵清漪的定宋剑“哐当”出鞘,剑穗红绸瞬间缠上苏小蛮的金镖,她的玄甲在烛火中泛着冷光,怒斥道:“不知廉耻!飞扬是大唐皇帝,岂能与你这江湖草莽做此交易?”
石飞扬摆摆手,他的指尖在地图上点了三点,沉声道:“够了。三日之后,月圆之夜,便是幽云归唐之时。清漪率禁军攻西翼,缠住铁鹞子;霜华以冰心诀破吐蕃血河阵;小蛮带金翅盟烧联军粮仓。”
他的玄霜刃归鞘时,案几上的冰纹突然炸开,化作三枚冰符,分别落在三人手中,果断地道:“此乃调兵虎符,见符如见朕。”
冰符上的龙纹在烛火中流转,映得他的侧脸越发俊朗,竟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风骨,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芒,藏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