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低声道:
“燕云崔家商会的标识,他们在燕王地盘,竟也胆大包天走私茶叶铁矿?”
“灯下黑吧……但无妨,他们活不过今晚。”
赵无眠收回视线,便瞧那领队将他们一伙人聚在一起,给每人发了碗羊奶与囊饼,让他们就地吃饭。
走了一天,赵无眠也饿了,但闻了闻羊奶,只觉腥臭,囊饼更是冷硬宛若铁石。
这他娘都能当砖块了吧?
赵无眠将其放下,以他的武功,几天不进食也无关痛痒。
他侧眼看去,周围戎人将囊饼泡进羊奶,狼吞虎咽,赵无眠与观云舒便显得如此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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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着黑甲,小队长似的戎人看向两人,叽里呱啦问着什么。
观云舒依旧回答,说了几句,那戎人才移开视线,掌心摩挲刀柄,用马鞭一个个指人,分配活计。
赵无眠侧眼望着那戎人,想先找到被擒住的江湖豪侠与燕云斥候,因为并未直接出手,而是问。
“他说什么?”
“爱吃吃,不吃拉倒,看到我们舟车劳顿的份上,今晚不用干活,但明天可少不得吃苦,明日你若累趴了,他第一个抽你。”
赵无眠露出一抹笑。
武功高到他这种地步,他人狠话根本不可能让他动怒,只觉得可爱好笑,又问。
“那你答了什么?”
“我相公有一把子好气力,不劳费心。”
观云舒似乎很享受戎人的身份与习俗,这种称呼也丝毫不避讳,于是赵无眠也不由心底轻快起来,丝毫没有身处敌营的压抑。
甚至会觉得和小尼姑多假扮几天戎人也无妨。
吃过饭,那戎人也派完了活,赵无眠明早要去搬货,观云舒则去喂马。
有戎人领着他们简单介绍营地一二,认了认自己的劳作区域,才给他们分了营帐睡觉。
大雪天的,若没营帐,睡在外面,定要冻死人,这些可都是人力资源,戎人还不至于蠢到让他们活生生冻死。
赵无眠与观云舒自称夫妇,也便同住一帐。
帐内没有灯火,只有兽皮地毯,昏暗狭隘,赵无眠便是盘腿坐着,脑袋都要顶到帐篷,但把帐口一拉,倒也能勉强御寒。
赵无眠侧身听着帐外风雪声与脚步声,口中轻声道:
“娘子,为夫虽还想同你当几日夫妇,但正事要紧……咱们也便只能当一日夫妇了。”
观云舒屈腿坐在毯上,姿态高雅,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却是从羊皮袄中取出一油纸递给他。
“吃饱了再去杀人。”
赵无眠微微一愣,接过油纸,上面还带着观云舒怀中的温热,摊开一瞧,内里是只肥美烧鹅。
观云舒一直塞在怀里,体温暖着,倒也未凉,残存一丝温度。
“你出来还带了这东西?”赵无眠语气稍显惊奇。
此次出行,乔装流民,自然轻装上阵……戎人便是他的粮仓,有什么需要直接抢,因此他也没考虑干粮问题。
帐内狭隘,观云舒调整了下坐姿,肩膀挨着赵无眠的胸膛,嗓音好似在唱歌,打趣道:
“总不能让相公饿着不是?戎人的东西再好吃,肯定也比不得贫尼这发妻的干粮,是也不是?”
帐内空间狭小,两人坐在一起,倒好似自成天地,别有一番莫名其妙的安心与舒适。
赵无眠闻听此言,忍不住抬手搂向观云舒的腰。
他的心开始跳,居然有些紧张。
掌心触碰到观云舒的羊皮袄,雪渣融化,有些湿硬,触感不算好。
他微微用力,想让两人依偎在一起,但观云舒却没有反抗。
她的小脸顺势靠着赵无眠的肩头,发丝擦着赵无眠的侧脸,痒丝丝的。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两人,此刻居然没无一人开口说话。
没有打趣,没有拌嘴,只有沉默。
以及沉默中,年轻男女独处时特有的一抹甜丝丝的紧张。
赵无眠明白了,原来在他紧张之余,观云舒也不好过。
她的心也一定提起到了嗓子眼。
不知过了多久,赵无眠才轻咳一声,怀中的少女便肉眼可见轻轻抖了下,似是唯恐打破两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