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小心翼翼了,可她总是害怕,手都在发颤,待至臂膀处的残留的箭镞,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挖出来。”
晏闻筝轻声朝她道,阮流卿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他腿侧束着一把匕首。阮流卿微微颤着身子,她不敢。
她更想不到晏闻筝对自己都这么的利落果决。用匕首生生的挖……
“不,我不会。”
她摇着头,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可晏闻筝却仍满是信任的引诱她,鼓舞她。“乖卿卿,你可以的。”
阮流卿也不知什么驱使着自己。匕首到了自己手间,她哆嗦着靠近,颤抖的手被晏闻筝覆住。
再犹豫不得,她紧紧咬着牙,将尖锐的匕首浅浅刺入了伤口边缘。“你忍忍,晏闻筝,要是疼了就喊我停下来。”她努力让自己的动作平稳,更竭力的控制不伤到晏闻筝。鲜血很快渗了出来,她感受到晏闻筝的鼻息重了些,却没吭出一声。时间一分一秒在紧张和痛苦中挨过去,箭镞挖出的瞬间,阮流卿喜极而泣,又赶紧用布条狠狠压在那泛紫的伤口。包扎好了,她抬眼望向晏闻筝,见他额上凝结出了汗,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些。
可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笑得张扬肆意,仿亲身经历这一切的并非是他。
阮流卿望着,又气又急,却根本止不住的掉眼泪,“你这个混蛋”“卿卿,你心里有我。”
他几乎笃定的说道,慢慢抬起手来,触碰她染泪的脸颊。“不是,不是。”
阮流卿泣声的否认,泪水更是决堤,情难自禁的抱着他大哭,哭得全身发麻,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或因受了多时的恐惧害怕,又或因对生死危机的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