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一个,是不是也不少!”
老元帅就这么默默听着她说完。
直到最后,老元帅才忽地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韩渊当时接近师卓君,其实是想着跟你接触。”
“什……什么?!”
屋内原本癫狂大笑的管彩凤忽然安静下来,愣了愣,像是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老元帅却没再重复,自顾说道“他从关内来到这走阴城,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你,你兴许都已经忘了吧,他性子本就腼腆,之所以敢跟师卓君接近,也是因为当时好多人都是如此,就跟你说的那般,多他一个不多。”
“只可惜,师卓君没看出来,你也没看出来……那也就罢了,最后将他卖在句芒山的,也是你。”
老元帅说着抖了抖鱼竿,猛地往上一提。
可惜,鱼钩空空,什么都没钓上来。
屋内安静了片刻,很快又是响起了管彩凤的声音,“呵,呵呵,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信吗?”
“既然选择了动手,我就没再想过活下去,活了几千年,打生打死,早累了。”
“正好借着这机会,一天两道陨,如何?”
老元帅没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管彩凤才犹犹豫豫的说道“老元帅你的意思是,当时韩渊也是喜欢我的?”
老元帅好像没听见一般,没有理会。
又是沉默了许久。
管彩凤冷笑一声,正欲开口。
却被老元帅打断道“感情这种事,本就无关美丑对错,韩渊见你心喜,见师卓君平常,所以有什么不可能的?”
原本还想说话的管彩凤没说话了,她待在这茅草屋里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老元帅,你是觉得我管彩凤很傻吗?”
“说这样的鬼话,谁会信?”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管彩凤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屋子里,右手边那个架子,从上往下数第二排,第三本书里,夹着有一封信,是你将他陷害在句芒山之后,我将他的魂灵拉了回来,他写下的。”
老元帅答非所问,始终是在说着自己的事情。
至于他口中的这个韩渊……这就设计到了一件极古老的事情,据老元帅的观察,真正让管彩凤心灰意冷,最后被禁忌蛊惑的,就是因为这韩渊。
韩渊本是从关内来的,算是平常人家里出来的天骄了。
刚到走阴城那会,也是成了风云人物,加上他那本就俊俏的长相,一时间成了许多少女倾慕的对象。
当时还年少的管彩凤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韩渊也对管彩凤有了爱意,只可惜,他选了一条弯路,选择了靠近师卓君,想着借此靠近管彩凤。
如此一来,才让管彩凤崩溃……
屋内没有什么动静,老元帅也就好似不清楚一般,自顾垂钓云海。
如此过去了许久,直到这天色都快昏暗下来了。
才听见屋内有翻动东西的声音。
如此又是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屋内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哭声。
起先只是有些呜咽,再到后来便是啜泣。
“老……老元帅,你是不是把他救回来了?你是不是把韩渊救回来了?肯定是的对不对!”
管彩凤带着哭腔的声音,疯狂的抓着门框。
指甲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明明已是证道存在的她,此时在这屋子里边,却好似个凡人。
“将他引去句芒山,还要他断后的人是你,你也眼睁睁看着他被邪祟撕碎了,你让我怎么救?”
“能留下一封遗书都是我看在他颇有天资,也死的蹊跷的份上了。”
老元帅面无表情的说道。
屋内,管彩凤哭声已是极大,哭的也是极为凄惨。
她用脑袋用力撞着木门,发出“砰砰”的声响,但是这木门却纹丝不动。
“杀了我吧,老元帅,你杀了我好不好,求你了。”
事实证明,哪怕活了上千年,哪怕已经证道。
可归根到底跟普通人也没多大区别。
至少在老元帅面前是如此。
“死不得的,至少现在死不得,你不也知道吗?一天死了两个证道,不吉利,所以你就好好在这活着吧。”
老元帅用她的话,还给了她。
“对了,你还能看到你的那些族人因为你的投敌,他们将会终日游街,最后被锁在这城头,好让这后人瞻仰。”
“你!”
听着老元帅如此“歹毒”的计策,管彩凤一怒出声,可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她这反应反倒是让老元帅笑出了声。
“管妮子,上千年没出过手了,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心善的老人吧?”
管彩凤已是没了言语。
“想死多简单?难的是活着。”
老元帅像是想到了什么,幽幽叹了口气,自顾垂钓云海。
……
禁忌前线的小乱葬岗里头。
人头,胚子坟主,小鬼等诸多王座胚子汇聚在这石厅里头,时不时的响起它们畅笑的声音。
“好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