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谁?
是什么身份?
竟然会死在这个时候,还是死在走阴城里头,死在别的走阴人手里……这怎么可能?
若是真到了跟禁忌大决战的时候,死在了那些王座手里。
柳白那都觉得正常。
可现在这事,别说正常了,都已经没谱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件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很荒谬的事情,发生了。
这算什么?
黑天鹅事件吗。
柳白愣了好一会,才看向黑木,“算了,你说吧。”
“嗯。”
黑木颔首又是看了眼朱颜,“这事老元帅没处理好之前,我们都不得出去,所以都无妨。”
他解释完才说道“我跟公子当时说的,其实并没差,叛徒就是管家。”
“当时公子你问那个管中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露出马脚了,公子你没看出来,但是传火者看出来了,所以公子你走后,传火者又去审问了一番。”
“不出传火者所料,管中被他问出来了。”
“当他确定下来这事后,本意是想着看能不能钓一下的,他也跟老元帅都说好了。”
“再之后那管彩凤不知怎么得知了管中在传火府的消息,便过来寻,要将管中接回去。”
“这管彩凤来了,传火者自然得去见一面,可没想到就在刚见面的那一刻,管彩凤就动手了。”
“离着本身就极近,再加上管彩凤动用的那手段……连城头的老元帅都来不及出手阻拦。”
“这得是什么手段,才能一瞬间杀死传火者?”小草听到这忍不住问道。
在它看来,这得是娘娘才有的本事,现在这一个管彩凤,竟然也有这手段?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木抿了下嘴,似是有所感叹。
“人屠布下的局,早年禁忌当中有过一王座,是一膏肓鬼,这鬼刚一成王座便被人屠和老庙祝一块拿下了,制成了一手段……”
“管彩凤拿到的,就是这个手段?”
柳白问道。
黑木点头道“一枚针,聚那王座膏肓鬼毕生之力,由老庙祝亲自制成的一枚针,也是人屠给传火者选中的棺材,现在……他得手了。”
“那老元帅怎么不杀了管彩凤?”
朱颜听着这天大的秘密,像是被冲昏了头脑,傻傻的问道。
“再杀,一日死两王座,城内的人心怕是会散掉。”黑木摩挲着石桌,“现在老元帅囚禁了管彩凤,先等等吧,看老元帅那边怎么说。”
“只能等等了。”
柳白听完后,依旧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消息,属实是有些大了。
而且归根结底,这事还是因他而起,就好像是少年时候两孩童在田野里挖泥鳅,结果却挖出来一条毒蛇。
好巧不巧,这毒蛇还将两孩童家里的大人咬死了。
“人屠,真是好手段啊。”黑木犹在感叹。
“……”
城头之外,老水鬼和秋千鬼这两王座幸灾乐祸的声音其实早已响遍了整个旷野黄沙地。
但都被老元帅拦下了。
没有丝毫声音传入这走阴城中。
这些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现如今他真正的所在,却依旧在那云海上头垂钓。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那大门紧闭的茅草屋里,传来着一个女子癫狂的笑声。
“老元帅,如何?没想到吧,活了这几千年,临死了还吃了这么个闷亏。”
“这大亏没吃过吧?感觉怎么样?你也有今天啊老元帅。”
管彩凤依旧好似疯癫的大笑着。
但是老元帅却跟没有听见一般,手持鱼竿的他,稳坐如山。
管彩凤见状又是好一阵嘲笑,说他故作镇定,其实内心已经难受死了之类的话。
老元帅依旧没理。
如此过去了好一会,这管彩凤像是说累了,终于闭嘴了。
老元帅这才问道“你证道是那老庙祝帮你的?”
“老元帅就是老元帅,这会眼光可厉害起来了。”管彩凤像是只得胜的老母鸡,极为得意。
“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投奔禁忌吗?”
老元帅手持鱼竿,像是有些失望,“虞苍的少年经历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对于他有那样的选择,我不惊讶。”
“只是你,从小到大也都算不得过过什么苦日子吧。”
“就算没有证道,一路以来也算是顺风顺水的走阴到了显神,为何还要投奔禁忌?”
管彩凤听了这话,“噗嗤”笑出了声。
然后越笑声音越大,等到了后来,都好似笑出了眼泪。
“您老可真的是高坐城头,不管我们底下人的死活啊……”管彩凤说着忽然尖叫一声,好似歇斯底里。
“从小到大论样貌我被师卓君压在下边,不管走到哪,别人看见她都会夸她生的漂亮,天资还好,可是见了我,在他们口中就成了‘师卓君边上那个女的’!”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你们有谁正眼看过一次我管彩凤么!”
“既然这走阴城多我一个管彩凤不多,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