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听了费氏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费氏回头看了看若雪,并且露出了一个告别式的微笑,然后就径直离开了,若雪看着费氏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可是在旁的王叔筠则是一脸愁容,他看人特别准,他从一开始就看出费氏不是一盏省油灯,事后证明王叔筠的眼光特别的精准,那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若雪看到王叔筠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疑惑。王叔筠看到若雪投来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他刚要屈膝行跪拜之礼,可被若雪双手扶住了,若雪知道王叔筠是个念旧情的人。
当初郭威从野狼的口里救下王叔筠的时候,他才有十来岁,郭威看着王叔筠那灵巧的模样,甚是喜欢,便想着自己百年之后,他能辅佐柴荣一统这破碎的江山,于是便收他做了义子,郭威死后,柴荣继位,王叔筠因酒后被人怂恿,行了非礼若雪的蠢事,正好柴荣知道的早,这才没有酿下大错。当时柴荣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下令对王叔筠执行阉割之刑,事后柴荣特别后悔。王叔筠也特别悔恨自己做了那等蠢事,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郭威的救命与养育之恩。
柴荣为了弥补王叔筠,给他一个赣州节度使的官职做,可被王叔筠给拒绝了,王叔筠自请要给柴荣若和雪做牛马,柴荣看到王叔筠的决心,便允了他的请求。于是王叔筠就做了侍候柴荣的贴身太监,为此若雪自责了好久。王叔筠要不是放心不下若雪,早就随柴荣去了,怎么还会苟且偷生呢?他要尽他所能的保护好若雪。他必须活着才能保护若雪,于是在大周朝颠覆时,他没有选择以身殉国,而是选择了服侍新主。
赵匡胤登上皇帝宝座后,王叔筠和侍奉柴荣一样细心,所以赵匡胤对王叔筠没有产生怀疑。毕竟在乱世之中求生存,是个很难的事情,太较真那就生存不了。
若雪说道:“今日不同往日,你就不必行这礼了吧。”
王叔筠看着若雪消瘦的愁容,心里很是难过,便说道:”你永远是老奴心里的郡主。”
若雪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郡主了,以后可莫要这般称呼了,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然后胡乱捏造一番,传到那赵賊的耳里,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呀!荣哥哥既已将我送到这曹府来,我就安心做曹家小姐,以后你便称我曹家六小姐便是。”
王叔筠突然看见若雪手腕上缺了一只镯子,便询问那只镯子的去向。
若雪回答道:“我把另一只镯子给了姐姐。”
王叔筠听了若雪的话,心里对费氏的讨厌更深了。说道:“那可是世宗皇帝冒着敌人的箭雨给你拿来的,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
若雪听了王叔筠的话,心里很是不悦,便语气加重地说道:“怎么呢?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送她我最珍贵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吗?”
王叔筠看着若雪一脸单纯的神情,心里不由的担忧起来,语气温和的说:“自然是应该的,只不过亲人也要看她值不值得你以心相待。老奴觉得这费氏不是什么好人,望郡主小心为妙。”王叔筠说罢,便给若雪行了告退之礼,便转身就离开了。
若雪望着王叔筠离去的背影,目光呆滞,像是陷入了深思之中。若雪知道王叔筠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为自己好,虽然费氏和自己同样流着血,相比之下王叔筠和自己的感情比较浓厚。
若雪沉浸在了寂静之中,与这喧闹的隔离开啦来了。世界上没有永恒存在的状态,无论存在多久,终究还是会被打破。
寂静良久,淘气的曹兰芝打破了这持久寂静,兰芝潜伏在若雪的后面,轻轻地若雪的后肩上一拍,将在沉思中的若雪拉回了现实。
若雪被惊了一大跳,兰芝后面跟着顾南辰,看到兰芝这样捉弄若雪,心里不由的对兰芝的喜爱减了几分。
若雪惊愣之后,回头一看,便看见了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裳,挽着燕尾发鬟,捆绑发鬟的丝带随风舞动。看上去很像是用翡翠雕刻的少女,眉宇间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无忧无虑的欢乐。
看到若雪惊了一大跳,兰芝双手捂住了嘴,笑了起来。
若雪只有在兰芝的身上,才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到处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每个牢房里都有一个木架子,有的木架子上染着已经凝固了好久的黑色血迹,有点木架子上的血液在往下流,牢吏们两两成对的抬着木板,木板上是血肉模糊的不明物,定睛一看才会看清那是人。
在哭喊声,哀嚎声,鞭笞皮肉之声混为一体的牢房里,相比之下一些牢房就显得格外好了。
耶律休哥除了挨了赵光义的几鞭子外,再也没有受到过任何虐待,及其原因,原来是韩月娥花的几千两银子卖通了牢房里的官吏。
钱的魅力就是这么的大,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活的风光,要么有钱,要么有权,钱权交易从古到今屡见不鲜。钱权交易会让能者更能,弱者更弱,知道每个朝代到最后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