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卖菜的人不多,大多还都是走街串巷贩卖,不好找人。宁无咎只好拉到一个菜贩,让菜贩自己上门送菜。
“舅舅,确定不要练南和兴汉跟着?这院子就你我二人,略冷清了些。”宁练南和宁兴汉是安国公府的侍卫。作为安国公独子,宁无咎自小锦衣玉食,从没有干过粗活。偏偏林元空不允许侍从跟随,与他出门这半年,宁无咎一切生活琐事只能自己动手,极其不适应。
“不用。你自出生起就锦衣玉食,娇惯坏了,现在吃点苦对你有好处。倒是你这身衣服,在镇里着实扎眼,为防盗贼光顾,你还是尽早换件普通的吧。”
“这已经是我最普通的衣服了。”
“……我这是做错了什么,要带着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出门?”
宁无咎平淡道:“放心,贼人来了就一剑的事。”
林元空吃饭的手顿了顿,语重心长道:“无咎,别老是喊打喊杀的,要文雅。”
“……”宁无咎抬眼看了看林元空,似是早已习惯了林元空的教导,“好,下次注意。”他不想再和林元空攀扯下去,静静吃完晚饭,道:“今日是我做的饭,碗筷该你洗。”
林元空吃饭的手又停顿了片刻,“我可是长辈,况且身体抱恙。”说罢轻咳了几声,企图唤醒侄子尊老之心。
“你这借口已经用了太多次了。我吃完了,舅舅尽快收拾吧,隔夜了容易招耗子。”
宁无咎头也不回地离开饭桌回到房间,在看完一个时辰的兵书后,又来到后院空地练剑。
夜风阵阵,剑花缭乱。若有行家在场,必能看出少年剑术已经出神入化,可以在江湖上排上名号了。
一套剑法练毕,宁无咎额头已出薄汗。他收起泛着寒意的宝剑,抬头看向天上挂着的皎月。
皓月千里,不知远在战场的父母如今可有安睡?
少年神思似是陷入到一些陈年旧事之中,不自觉发起轻声叹息,等回过神来,无可奈何,只能摇摇头,抛却杂念,回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