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拿手的,也就你我会做。你不在,皇爷想你了就让我做,我这大夏天净钻厨房捣鼓那几样吃食了,日子确实不好过。不过好在太子殿下也极孝顺,怕我热着,一应降温解暑的东西一样不少地往我宫里送。孙贵妃管家,她也不敢亏待我,就拿冰来说吧,都是先紧着我宫里用,剩下的她们几个才能分呢。”
皇后一听特别满意,笑着说:“妹子,你看咱俩小时候怎么想也想不到还有今天这好日子,摊上的男人和孩子都是知冷知热的。这几个孩子,你是长辈,他们哪个对你不好我都不依。”
郭惠妃撇撇嘴:“姐姐说得轻巧,你生的这几个混小子,小时候哪个不是我抱大的,尤其是太子殿下,哪次犯了错误被你和皇爷教训,不是我去求情说好话的,哪次孩子哭的肝肠寸断不是我去哄的。他们敢对我不孝顺,我可是抬手就打。不过这几个孩子倒是都挺有良心,我看成家后也都还那么孝顺。你还记得我哥哥刚成亲那两年不?娶了媳妇忘了娘,气得咱娘背地里哭了多少次。”
虽然贵为皇后娘娘,毕竟也是母亲,听别人夸她孩子好,还是很受用的,于是笑着说道“这几个孩子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哪个不好你该训就训,该打就打。我不在宫里这几个月,他们还算守规矩吧?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郭惠妃想了想,脸上浮现不悦之色:“姐姐,几个孩子有太子约束着,规矩的狠,就是老三也没之前那么顽皮。我就是觉得这老三媳妇,你可得再仔细看看。原想着这孩子大婚前也是在咱们身边调教过两年的,虽说不能与妙贞、岳瑶比,大体上还不错。只是这大婚后,尤其是您带着太子妃、秦王妃出宫避暑后,许是想着宫里女子属她最尊贵,有些不成样子。”
皇后脸色一沉,连忙问道:“妹子,你倒是说得具体一些,可有违规逾矩之处?这谢家,一向教女无方,我原本不想选他家女儿。只奈何皇爷如今就一个亲侄子,他那侄子又是个怕老婆的东西,这也是没办法才选了谢润玉。”
郭惠妃小声嘟囔着:“老三本来就爱闯祸,这几个孩子里就他最不安分,选武将之女好不如选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文官之女,家世低一点也没关系。”
皇后听了,叹了口气:“我的傻妹妹,这后宫和前朝密不可分,咱们这江山才刚建立,北方未平,南方也有战事,正是需要笼络武将团结一心的时候,怎么笼络?咱爹当时不就把我嫁给皇爷吗?自古以来联姻都是最好的办法。过了年王弼的女儿,蓝玉的女儿都要进宫备选皇子妃,也不知道性情如何呢。你倒是说说看,这老三媳妇哪儿做的出格?”
郭惠妃连忙回答:“太出格倒是也没有,我也只是听其他嫔妃抱怨过几次,说晋王妃神情倨傲,似乎不太好相处。陪孙贵妃去内务府领衣料和帐子的时候,内务府的总管说成色好的都被晋王妃挑走了。让晋王妃先挑本是太子殿下给新弟媳的恩典,你说她也真不客气。宫里其他嫔妃说起来都是她的长辈呢。内务府总管安福私下跟我说,按例晋王妃只有两匹,可她一下子看中了四匹,安福没办法请示了太子,太子把太子妃的那一份给她了,前后一共给她六匹,不过帐还是记在了东宫。这虽然也说不上破坏宫规,这才进门长幼尊卑都不懂,真让人看不上。”
皇后听了也是一脸诧异,用手抚着额头说道:“这谢家怎么也是侯府,这孩子眼皮子怎么比一般小门小户还浅。他谢家的姑娘,以后一个也不许再备选了。这事儿你还得替她瞒着,安福那里也得交代一下不许再给旁人说了。我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她两句,希望她知错能改啊。”郭惠妃看皇后情绪不高,随便又聊了两句就告辞了。
众人回宫没两天就中秋了,皇帝在宫中设宴,与家人团聚赏月。席间朱元璋看到一旁侍奉的妙贞,慈爱地说道:贞儿,你父亲前几日上奏:自洪武五年与鞑子打了败仗后,我大明军短期内不宜长途奔袭继续讨伐,李善长、刘伯温他们都同意你父亲的看法,休养生息稳定南方才是当今只要务。我军士兵大部分是南方人,北方冬季苦寒,影响兵力。你父亲请奏去北方巡视防务、练兵。这一走怕是明年开春后才能回来。你明日回家吧,陪陪你父亲,为他送行后再回宫。”
妙贞一听,连忙起身谢恩。这时燕王朱棣却突然起身,跪在妙贞旁边给皇帝行礼说道:“启禀父皇,魏国公此次巡视的各种防务和关隘,大部分在儿臣的藩地。虽然之前魏国公为儿臣等详细讲解了北方作战的特点和各处关隘的防御重点,不过儿臣认为“纸上得来终觉浅”这用兵一事,最忌纸上谈兵。此次机会难得,儿臣想随大将军一同巡视北地防务,在大将军麾下历练,望父皇成全。”
朱元璋还未答话,晋王也连忙起身:“是啊父皇,四弟说得对,儿臣也愿随大将军一起去,在军营里历练。”朱元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眼光看向太子,太子连忙起身躬身回话:“父皇,此次机会难得,又没有战事,三弟和四弟前去巡视应该也不会有危险。难得二位弟弟如此上进,能得到魏国公的亲自指点,以后就藩后军务也能尽快上手。”朱元璋听太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