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是暂时晕过去了罢。这几日你得小心照顾你家娘子,待会我开几帖温中益气的方子,三四日后,你再给你家娘子扶下。”
婢子刚道完谢,便听得外头又吵闹起来。沈如春在铜盆中洗净手,边戴着帷帽边问:“那产婆是你家大娘子遣来的?”
婢子点头称是,悄声说:“我家大娘子擅妒,府上待得久的阿婆告诉我说,先前我家郎君纳的那名妾,便是在生产时,教她使了手脚,可怜母子皆亡。我家郎君这回,专门把娘子挪到这处小院,就是为着避开大娘子。哪知,今日还是教她寻来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听见一妇人高声骂道:“反了天了不成!”
婢子变了脸色,道:“糟了,我家大娘子来了。”
那妇人也带了奴仆来,正要强闯进来时,又听得一男人低斥。
妇人声音稍低些,但仍是在骂。不一会儿,两人好似挪到了院外争吵。
婢子道:“小娘子,我送你出去罢。”
两人走出屋外,不远处,那夫妻二人仍在吵。
忽然,那妇人哭着骂道:“徐道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阿兄如今不在江州了,你便要欺负我么!我要写信告诉我阿兄。”
沈如春停住脚,望了眼那两人,她眸子微眯,问旁边的婢子:“你家郎君唤徐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