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听得娡娟回报,直急得心火如焚,调皇宫守卫倾巢出动,把整个王宫翻了个底朝天,务必要找到晏灵下落。寿仙宫中忙乱一团,喜媚见纣王坐立不住,在宫内来回踱步,上前道:“王上莫要着急,现今已派合宫之人去找了,只要妲己妹妹还在这王城之内,一定会找到的。只是妹妹平日安分守已,从不见她有何异动,只是前日于御园中稍受惊吓,已是多日闭门不曾见人。这样突然失踪,就怕是有人蓄意陷害,有意隐藏妲己妹妹踪迹,那就难以寻找了!”
“谁敢如此大胆,在孤的眼皮底下掠走孤的爱妃,待孤查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授与秃鹫为食。”纣王怒火满面,发冲冠顶。
中宫情形比寿仙宫也好不了多少,姜皇后惊慌失措地在中宫忧心如焚,杨连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凭姜皇后发怒:“千叮万嘱,让你做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才半会功夫,你就能将令牌丢失!盗走令牌的人,肯定不是一般贼人,说不定此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都知晓,要是被他抖搂出什么风声,本宫还要不要留你这条性命亦是难说。”
杨连不住拜倒:“请皇后娘娘恕罪,给我个机会去追查此人来历,此人能身着侍卫军服,混入宫中,一定有迹可循。待我追回令牌,将贼人正法,再向娘娘请罪,听任娘娘处置!”
“那好,本宫就给你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将令牌追回,切记,盗牌之人杀无赦!如若再办不好,你自己以死谢罪,不要再烦本宫动手了!”姜皇后说。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姜后贴身侍女闯入大呼。
“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本宫宫中出事了不成!能有什么事,都有本宫压着!”
侍女急忙左右开弓,自己掌嘴,顿了下说:“娘娘,天牢中的妲己娘娘,不见了!”
却说晏灵被重生强抱逃出宫中,遁入一片荒郊之地,她挣扎着逃出重生怀抱:“九重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等等,我可以讲话了!我发出声音了!我可以说话了!”她本是满心悲愤,却见自己又能发声,真是惊喜万分。她摸摸自己的脸:“我的嗓子恢复了,那我的脸呢,有没有恢复原样?”
重生微笑着看着她说:“你背后不远就是一片湖水,你可以去那边照照看啊。”
晏灵闻言回首,果然距她十几米距离就是好大一片湖,她欣喜地跑过去,看那水中倒影,涟漪之中,有一绝色人影,可不就是她从前模样,清丽鉴人。
这真是峰回路转,绝处逢生。晏灵喜极而泣,看看这明晃晃的人世间,自己竟能得脱天牢,好端端地站在太阳底下,她不由得对丛生生出一丝感激,虽然这一切拜他所赐,但总算他没有泯灭良心,才让她再世为人。“谢谢你,重生,又救了我一命。”晏灵小声地说。
“傻丫头,你不要再那么怨恨我就好。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原谅我现在还无法一一向你说明,但请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再给我一次机会,信任我,好不好?”
晏灵的性情压抑着她内心的感情,现在的她不知道如何重拾对他的信心,摇摇头说:“这次我感谢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还如从前般待你,重生,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该过去的总会过去。”
“好,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会等你,小灵。”重生内心有千言万语想对晏灵诉说,但他明白,大任攸关,解释言早。
“这里是朝歌城郊外,我还没想好要带你到哪里去,如果你心中有想去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好吗?”重生问晏灵。
“我能去哪里,这茫茫天地,尽是我不熟悉的方位,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呢!就让我滞留在这朝歌城,随遇而安吧。”晏灵想去的地方,她怕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也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哪里都躲不了纣王的追捕和皇后的暗算,说不定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只不过朝歌城守卫森严,我看那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宋家庄,不如我们到那里暂避下吧。”重生说。
“宋家庄?好熟悉的村名。”晏灵心中思索,“有了,这不是姜子牙下山投奔的地方吗?上次重生带我去昆仑山见到姜子牙,怕是也有蹊跷之处,我心中总是疑惑,真的历史上的姜太公会是如此欺世盗名的奸诈小人?眼下正好,不如前去一探究竟,说不定真的再遇见他,我再从旁试探试探。”这样想着,她对重生点点头:“好吧,我们就去那宋家庄!”
俩人正欲离开,才刚举步,突然之间地动山摇,天昏地暗,身边湖水波浪翻起,眼见着如同洪水将起,地震欲裂!地摇摇轰轰声隆,水汹涌涣涣声掀,晏灵吓得失声尖叫,重生倒是处变不惊,但见他稳住身形,一手拉紧晏灵,吐出狐丹,变幻法术,欲止水定风!
这风狂地动,浪翻涛涌,端的是非同小可!重生使尽内力,好不容易将这山摇日晃压制了些,看势要趋于缓和,正待喘一口气间,一个大浪猛然飞起半空高直打而下,重生与晏灵一个不防备,站立不稳,竟被怪浪卷走,落入湖水之中。
两人在巨大的漩涡中翻滚,转得头晕目眩,直欲作呕,只道此会休矣,几近绝望,却不料一只脚悬空,一只脚竟踏落在地!当此时,万变归寂,眼前现出一片奇幻景象,令人瞠目:其间湖水与湖底空间一分两半,一半水在顶,一半空地在下,湖底干燥如同陆地,半点不沾潮湿。只见好大一片空旷,两面俱是如悬崖峭壁,重峦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