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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着道(1 / 2)

凤鸣岐山,西方显圣。

尧舜禹汤,文王当兴。

这四句谒语,突然渐渐地在殷商流转开去,有人亲眼见在西方岐山,有凤绕山三匝,长鸣不已。凤主圣人出世之兆,而西岐之城,当是圣人所居之地。此说流转日盛,至于朝野,均有所闻。

纣王这日在倚霞殿内观喜媚歌舞,因妲己多日不愿见人,纣王心情郁闷不快,眼中耳畔虽有绮丽动人,也只是味同嚼蜡,只是一味喝酒。正享乐间,见有奉御官急急来报:“启禀陛下,西伯侯姬昌,于殿前侯旨觐见,还请陛下示下。”

“姬昌?他不好好镇守西岐,未经传唤,怎么悄无声息地就到了孤朝歌城中?”纣王疑心道。

喜媚在下听着,巧笑道:“人都说姬昌会演先天算术,能知过去未来,是有名的贤者,如今正好一见,陛下就让他进来嘛,让臣妾开开眼界。”

“既是爱妃想见,那就传他进来吧!”纣王令下,正要瞧瞧姬昌因何而来。

姬昌奉谕进来,见乐师舞女,喧哗满堂,更有喜媚衣不蔽体,轻浮舞蹈,不由心中嗟叹,镇定心神不观于非礼,曰:“臣姬昌,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伯侯请起!未闻卿有朝见之意,怎么就突然来拜见于孤?”纣王问曰。

“陛下,臣虽远居于西岐之城,心中却无一日不挂念朝歌人事。听闻陛下设炮烙之刑,威慑臣民,虽法令当以严治为上,但酷刑重罚太过,终究导致人心不稳,怨声四起。当殿炮烙大臣,只会令谏者莫能敢言,忠者望之心寒。臣因此不及通报,日夕兼程,来见陛下,只希望能废炮烙,安天下,则陛下稳坐于江山之上,臣下可偷安于盛世之中。”

“姬昌!你好大的胆子,逆言犯上!是指孤暴虐,制炮烙乃害人之物,令孤废去吗?”纣王黑着脸道。

“臣不敢,臣只是尽人臣之道,为保陛下江山社稷,不得不直言进谏。臣知废一事当如失一物,今臣新得边界城池一处,愿献于陛下,以表臣进言之心,护国之忠。”姬昌从袖中抽出地图一张,匍匐跪倒,双手举过头顶,奉于纣王。

纣王只是不愉,正待回绝,却见站在一旁的喜媚,对他暗使眼色。

“孤知你心意,已然明了,你且退出殿外,容孤思量,再行传唤!”纣王知意令道。

喜媚见姬昌退去,忙近与纣王附耳:“陛下,姬昌颇有贤名,此次借为民请命,因是早有所备。若陛下不许,正好落了个不近忠臣,不纳谏言之名。姬昌既是以城池来交换废去炮烙之刑,陛下倒不如准他,既得了疆土,又博了圣名。不过就是一刑罚,若陛下愿意,他日再制如炮烙匹敌之刑,又有何难处!”

“哈哈,还是孤的爱妃聪慧,一语就能解孤心中不快!好,就依爱妃所言,且饶过姬昌此回,待孤收了土地,再另制他刑便是!到时爱妃可要为孤多出主意,一定要制出骇人威慑之刑才好!”

“诺!”喜媚妖娆浅笑,盈盈下拜。

此时,晏灵服下了皇后给她的易容丸药,打扮成侍女模样,正走向午门之处。她的耳边回响着皇后嘱咐她的话:“今日采买之日,你以本宫侍女的名义,带上本宫的令牌,与黄贵妃、刘贵妃派出的宫女一起,去到那午门。当有守门将士来查你身份,有令妇来搜你身上,你千万要镇定自若,只说奉命出宫采买,不要言多必失。守将之中,有一脸上有醒目黑痣者,是本宫的熟识,你通过了盘查,出午门之时,悄悄地把令牌再交还此人,等到了回宫时辰,本宫会在宫外派一可靠女子,同你一样服下易容丸,再进午门拿回令牌。别人只会记住你面生青记,不会仔细你的容貌,只道是本宫派出采买的人按时归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送去宫去,并且不会有人疑心到本宫。这样才能确保无虞,偷天换日!”

这计划可谓妥妥当当,晏灵想到这里,稳住情绪,摸了摸脸上的大块青记,心想就是父母此刻到她面前也未必能一眼认出来了。

她按照皇后计策,步步施行,果然顺利地通过了检查,她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与边上面生黑痣的将士交换了眼色,彼此心里明白,就悄悄地将令牌交到此人手中,出午门而去。

才没走上几步,还没等她暗喜半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那个自称皇后娘娘里的,给我站住!”

晏灵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身后有两名虎将一左一右将她把持住:“看你面貌丑陋,言语不清,形状可疑,今日不能放你出行,待将你带回,仔细盘查后再说。”

晏灵急了,急欲辩解,嘴巴张开,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呃,呃……”晏灵惊的冷汗直冒,用尽了力气也发不出音字。那两名虎将不由分说,立时将她绑了,拖拽而去。经过那面上黑痣将士身边,见他像知道一切似的对着她咧嘴一笑,晏灵心里就明白了:“糟了,千万小心,还是着了皇后的道!”

却说午门守将杨连,本是东伯侯姜桓楚昔日部下,经举荐留在朝歌当差。他这日正在午门当值,得了皇后的信,依计将令牌收回囊中,只等着接班的人来,就可回去复命。正等待间,见有一同他一般侍卫打扮的人行云阔步而来,直接走到他面前,道:“嗨,兄弟,我来接班了!”

杨连奇怪地问:“这还没到交班时间,你怎么就来了?”他看来者把脸包的只剩一双眼睛,疑惑道,“你是哪一个?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我是小林啊,才来的那个小林。这不,昨天不小心捅了一个马蜂窝,被蜂子蛰了。只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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