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黄飞虎一干人等在外布置停当,狐族内早有来报报于狐王九沥,九沥沉声道:“想我狐族一向遵循天、地、人三界定规,神、妖、人各为其界,各安于命。一向于外无扰,于内自律,却不想惹此无妄之灾、飞来横祸。想那比干、黄飞虎俱乃神位上有名之人,不可易取;更恐扰乱三界秩序,招来天谴。此事只能暂避锋芒,待我与他问明情由,禀明本心,或可令之退兵。但如若对方道理不通,我们也要做好迎战准备!我们兵分三路,御娑祖母带族中不会变幻、道行尚浅者于东路突围,御淰祖母带族中道行百年者从西路突围;其余善变幻能力强者跟随御麝祖母和本王一起去见那人间王师,当面对质,晓以利害,不惧他能奈我何!”三位祖母俱领命而出。
稍顷,狐王九沥率部族精锐鱼贯而出,九沥发中气之音,语含灵界之梵:“列位王师,因何故不请自来,扰我狐族?”
月光下,比干见狐族个个容貌非凡,不类妖怪,反似仙族,心想:“常言狐善变化,惑人心神,最为狡猾,虽眼下里以礼相见,但终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不防。”当下凝神定性,道:“好妖孽!常言道:国不安,妖孽扰之。你等群居在此,为祸人间,扰乱天命,其罪不小,今日本相就要清理宇内,灭你妖族,以证我殷商天下,浩然正气,四海承平。”
九沥道:“丞相此言差矣,我等山居于此,划界自重,与人类从无交恶,更不提为祸人间。今日怎能兴此无名之师,兵戈相见?!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无据,就如此兴师动众而来,岂不让三界笑话,尔等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比干厉声道:“人妖殊途,从未闻妖祟不惑人心,你虽今日无过被老夫亲见,但难保你日后不为非作恶遗祸人间。况今奸后妲己,专宠爱狐,累无数百姓因狐获罪,枉死无间。妲己以人肉喂狐,纵狐伤人无数!今狐伤人无罪反赏,人伤狐就其罪当诛,祸连九族。今日老夫与武成王黄飞虎就要替天行道。想你等在此修炼,定妖力非常。为国计,为社稷计,今日定要荡平狐窝,斩妖除根。”
黄飞虎道:“丞相与这些个妖祟废话作什么,妖若能行善,岂非天地倒转,日月变异?”当下一声令下:“点火!”四下里应声起火,但见火光通通,顺风而起,火焰直上九重霄。
“既然如此,那休怪本王不念苍生之德,破除三界法令!御麝,带我族冲上!”九沥怒起,各狐一拥而上,扑向那黄飞虎所带人马。
“诸将听令,给我杀无赦!”黄飞虎发令。
当下人妖混杀,尘起雾遮,杀气使一轮明月都黯然无色。
九沥大发神力,灵现变化,目中红光大盛,手持招风幡,脚踏御雷阵,默念心诀,霎时间天沉沉黑云压顶,乌鹊乱飞,风起云涌,蛇走兔藏。雷声隆隆似万马齐鸣,闪电凶凶似刀砍斧劈,不多时天降大雨滂沱,眼睁睁就要把大火浇熄。众狐一看火光被雨所灭,更是妖力汹涌,把黄飞虎手下将士,杀得个鬼哭狼嚎。
比干黄飞虎一看其势不妙,比干道:“这般妖祟,修行不浅,竟然能呼风唤雨。此地距朝歌城仅数百米之遥,若今日纵了此妖,日后祸患无穷!”“丞相此言甚是!”黄飞虎略一沉吟:“为今之计,只有我架起祷仙台,请那太上老君法下,燃起那三味真火,不惧这般妖孽不死!”
黄飞虎令诸将高筑神台,片刻即成。烧符纸金书黄简,一道向神请罪,一道示上太上老君,一道求那三味真火。三道符毕,三味火种果然降下,四散开去,熄了的火光又熊熊燃起,雨浇不熄,反而雨助火上,愈烧愈烈。一时间,狐毛稍粘火星,便立时全身火起,匍匐而死。黄飞虎计上心头,叫众将俱手持火把,与那狐族来战。可怜狐狸遇着真仙火种,无不就死,其状惨烈,天地动容。
这边喊杀声震天,那边无人注意的山高黑暗隐处,申公豹强押着九重生,暗处观战。重生眼睁睁见狐族被戮,手足同胞俱惨死眼前,大好家园尽付火烧,几成焦土。只恨被申公豹定住要害,口不能言,被捆仙绳绑住身体,身不能行。直气得双目尽眦,气血冲顶。
现下见敌方居然有通天本事,请下三味真火,突然一线之明,记起那姜子牙所言,果然无不应验,那姜尚所赠玉带符正系于手腕!当下偷偷趁申公豹不备,悄悄将玉带符褪至于食指之处,见申公豹正凝神观战,奋勇飞起一脚将申公豹踢翻在地,夺路冲下山来。见林处火焰冲天,实在不得进去,只得将身体移到火处,刹时间身上着火,食指符处一遇火烧,立时融入重生体内。
重生只觉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目充血,耳隆鸣,身似泰山压顶,脚如千斤铁镣,全身火越来越大,烧的他痛呼:“难道那姜子牙误我?!”
那边九沥见黄飞虎请下三味真火,狐族死伤无数,不禁悲呼:“苍天不公!想狐族恪守天规,从无一犯!今竟助那黄贼,降下火种,灭我灵狐,九沥不死,定上天问个明白!”自知天意难抗,全身倾注全力,现出真身,化作千年银狐,扑向那敌军之处。真可谓以一敌百,所遇之人无不被狐爪击毙。
擒贼须擒王,九沥瞧见那比干在那众将之后,当下风擎电驰,杀出血路,瞄准比干心脏所在,一爪而出,穿入比干心腔!
怎知那比干是神位上有名之人,天赋异禀,七窍玲珑之心置于右室,这一爪并未取比干性命。旁边黄飞虎一看,慌忙来救,拿起擎天弓,将那上天降下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