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都城朝歌。
夜已过半,比干看摘星楼上灯火辉煌、欢愉声传,不禁扼腕拂袖,叹息连连。正准备离去,却见午门处烛火通亮、琉璃光闪,却是那武成王黄飞虎巡视都城,途经午门。
黄飞虎此时也瞧见了比干,问道:“老丞相为何在此又因何长吁短叹?”比干摇摇头:“还不是今日王上设宴,为庆贺摘星楼建成,宴请百官。老夫看着这歌舞升平,只怕表面繁华,内里掏空啊!”
比干遇黄飞虎,一时竟不吐不快:“将军一向镇守国都,日夕操劳,只盼国泰民安,社稷长久。奈何今上立妲己奸后,复宠尤费二奸,致使忠臣受辱,百姓遭殃。长此以往,成汤基业堪忧!想我等受先王遗命,长保社稷,难道就任由妖孽祸国,江山断送?”
黄飞虎沉思道:“老丞相莫气!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未将食君之俸,担君之忧。日下各地反贼四起,民不聊生,还不是因为奸妃作乱,主上昏庸之故。我今有一计,可挫妲己锐气:想那奸后平日素爱狐类,宠之如命。我等若伤其要害,攻其命门,将狐狸一脉赶尽杀绝,令能叫苏妲己明白,朝中吾辈,不惧她势力者众,从此惑君之前,也有所忌惮。”
比干击掌曰:“此计甚好!只是要杀尽天下狐狸,怕况时日久,劳将劳力。”
“这倒也不难。朝歌南门外,有一灵山,山中常有狐狸出没,时有上山者被狐狸所伤。近日来,妲己有昭令不许伤狐,狐患日益猖獗,想来为数不少。待我查明洞穴,一把火将之烧尽,扒了狐皮、剁了狐肉,献于妲己,好叫她日夕不宁,不敢生事,岂不快哉!”黄飞虎胸有成竹。
比干闻言大喜,愁容一扫而尽。当下与黄飞虎计议妥当,只待时机成熟,烧那狐狸洞去也。
少年白衣陌上行/秋风拂意柳含情/停轿止步撩帘望/不敢高语惊良人/实是俗世人中凤/堪比花中君子兰/美妇应悔年华误/不叫此生托玉人
九重生行在朝歌城中,今日他终于成功摆脱了三神祖母偷溜出来,在这闹市中游逛,真是看什么都新鲜,瞧什么都热闹,快活得不语自笑,人群中,但见少年神采飞扬,精神奕奕,不笑而喜上眉梢,眼波流转间,光芒照人。
走没两步,见前面有一馆处围着好多人在那站队,他步上前去询问:“这是因何在此站队?这般热闹。”当下一粗汉回答他道:“这你都不知,城中有名的算命神仙姜子牙在这坐馆,一天仅算五十人,还要有缘才能给算,这不,大家一早就在这候着了。”重生一听兴起:“当真神算?”“那可不,算无一遗!”那人回答的干脆。
重生少年心性,大声叫嚷起来道:“居然有人在此招摇撞骗,说什么铁口神算,怕只是混人愚昧,诓骗钱财罢了。”刚才回他话的粗汉急了:“这人怎的,我说是神仙算命,算无一遗,哪想你竟是来捣蛋的,快走开走开。”当下好几个人就要来赶重生离开。
“姜子牙,你有本事就给我算上一算,你若能算出我是何人,今日我就承认你是有道之人,如若不然,这馆我今天是砸定了!”重生丝毫不理会众人,踏步就要往里头来。
那些个排队的哪里肯依,嚷嚷着就要赶重生走。
“大家且住!”从里头出来一个小厮,说道:“里面姜老请这位小爷过去,说是要给这位爷算上一算,大家别忙,在边上也做个见证,看看究竟是准也不准。”众人一声“诺”,自动给重生让出一条路来。
重生进到里间,见一老翁,神清骨硕,双目神光隐现,颇有些仙风道骨。他坐到姜子牙面前,道:“看你年纪大把,不好好在家颐养天年,偏在这装神弄鬼。今日不巧,正被我撞见!识相的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不然被我砸了这馆,只怕你老脸丢尽,以后都不敢出门,羞于见人喽!”
姜子牙目光如矩,不管重生如何言语挑衅,只管上下打量他,趁他不备,猛然出手,紧拽住重生的手腕,喝道:“非我辈中人,妖端异类,为何在此?见你也是劫中之物,应运而生,今日姜尚就不与你为难,速速离去,不然休怪姜尚无情。”
重生被他出其不意,捉个正着,大吃一惊,心想这姜子牙果然厉害,口中却不肯饶:“你这老头,怎么胡乱捉人?我明明是堂堂男儿,世家公子,怎么就成了妖端异类?大家都来看啊,这老头算不出来就要打人,满口胡言,切勿上他的当啊!”
众人面面相觑,看那重生美貌惊人,神与众异,但怎么看也是人的模样,当下里疑心的也有,当真的也有,都交首接耳,不敢动作。
姜子牙见重生犹在惑言众人,一只手如虎钳子般捉着他不放,一只手立刻捻三株显形草,对那重生喝道:“无状狐妖,狡猾欺人,今受姜尚三株草现出原形,好叫你知道厉害,从此收拾性情,归山自省!”口中作诀,指发灵气,将三株显形草一一发来。
重生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心叫一身:“不好!”连忙元神出窍,两般变幻,虚设人形,分身一化为二。那三株仙草乃上古盘古之物,通灵积聚,当下分散,一株打向虚形,两株仍实实朝他本尊打来。重生逼不过,手划阴阳之圈,做就乾坤陷力,将一株草又收了进去。还有一株避之不及,打在身上,立时妖风乍起,现出一条狐尾来。
旁边众人一看他果然异类,都吓得惊呼一声:“有妖怪啊!”四散逃命。姜子牙见他不是易与之辈,三株草尽发也只现出一尾,非寻常小妖等闲视之。待他掐指一算,易数天机,立刻了然于胸。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