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司令,早年在北伐中立下功勋,但北伐后的“实用主义”立场凸显,在此不予置评。
但1937年的金陵保卫战中,他在多数将领主张弃城而走的情况下,誓死与金陵共存亡。
并亲自督战,带病指挥,甚至驾驶坦克穿梭于炮火中,被西方记者称为“金陵疯子”,并坚决拒绝日寇劝降。
唐生智的军车行驶在金陵兵荒马乱的街道,车身在镜头中从彩色渐变成为黑白。
紧接着是一段黑白的历史合成影像,类似《阿甘正传》中多次插叙的真实影像,紧密地同电影结合在一起。
这是为了提高历史传记影片的真实性,也避免一些过于血腥的镜头的拍摄和呈现。
从12月1号开始,日寇执行《大陆命令第八号》后,以华中方面军8个师团20万兵力分三路推进。
5号完成对金陵的合围;
8号突破外围防线;
9号向向雨台、光华门等核心阵地发起总攻,松井石根空投《投降劝告书》遭唐生智拒绝。
10号,日寇第九师团突入光华门城洞,守军以汽油焚烧日军敢死队,谢承瑞团长率部肉搏击退敌军。
12号,雨台失守,朱赤、高致嵩两位旅长殉国,紫金山天文台被攻占,守军教导总队伤亡殆尽!
12号下午4时,因未预留渡江船只,约10万守军滞留江边,遭日寇屠杀。
华人观众们目眦尽裂地在农历新年第一天的柏林,看着金陵城在历史影像中一步步陷落。
刘伊妃、刘晓丽、张纯如、张盈盈等女性都已经泪流满面,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肝胆皆裂地看着左上角的时间戳。
他们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叫这个数字倒退、暂停,让12月13号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画面中惨遭屠戮的国军将士的身影渐渐淡出,镜头猛得推近,给到一位满脸脏污的国军士兵。
他回望着血色中的金陵城,火光在眼中跳动,却照不亮眼底的绝望。
没有泪水,只有一种钝痛般的麻木,仿佛连痛苦都已被硝烟熏干。
血雾笼罩的夕阳从他侧脸斜切而过,将消瘦的面庞分割成明暗两半——暗处是死亡,亮处是未灭的信仰。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13号暮时,当第一面鬼子旗帜插上城楼时,电影画面骤然转为彩色,但色彩饱和度极高。
在这片历史的天空下,血红与铁青的色调扭曲,仿佛地狱之门洞开。
至此,金陵沦陷!
华夏民族历史上最痛的一块伤疤,即将被血淋淋地撕开!
呜呼哀哉!何其痛也!
银幕上扭曲的血色刺痛了所有华人观众的眼睛,一位中国女留学生骤然的哭声像一把尖刀,瞬间划破了电影宫的寂静。
她死死攥住座椅扶手,指甲深掐掌心,泪水在惨白的脸上纵横。
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被历史灼伤的痛。
长江岸边,数万军民滞留在码头。
镜头从高空俯冲而下,却在接近地面时突然静止,画面定格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老照片被握在了张纯如的手中,观影者们如释重负,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那段惨绝人寰的历史而不见。
这也是导演路宽刻意安排的转场。
第三幕的剧情太过压抑绝望,叫入戏的观众们看得痛不欲生。
而他这想通过《历史的天空》传达的远不是绝望,因此在大屠杀到来之前,留给观影者一个缓冲的心理空间。
青年导演想给他们混沌的意识带来一束光,一束此前刺破了乌云的光——
张纯如。
“纯如?纯如?”
沉思中的张纯如被邵子平唤醒,扮演者刘伊妃恰到好处了给出一个迷惘的眼神。
“对不起,邵博士,我走神了。”
“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邵子平心痛地看着这个二十七岁的华裔女孩,难以想象她瘦弱的身躯中,竟然蕴藏着这样坚韧的意志和力量。
面色有些苍白的张纯如冲他摆摆手:“没事的,我撑得住。”
台下眼尖的观众能够看得出插叙这段历史的前、后,张纯如清减了太多。
可想而知,那位华人女演员也是在拍摄过程中配合逐渐减重的。
邵子平无奈地点点头,看着张纯如乘车离开。
大银幕出现无人机的航拍镜头。
1995年的纽约在银幕上铺展开来,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亮光。
黄色出租车如工蚁般在百老汇大道上川流不息,街头艺人吹奏的萨克斯声与华尔街急促的电话铃声交织成一片。
这座城市的每一寸空气都跳动着金钱与活力的脉搏。
镜头扫过中央公园,晨跑的精英们踩着最新款耐克鞋掠过草坪,与几分钟前金陵城的断壁残垣形成尖锐、残忍的对比。
张纯如此行是来找自己《钱学森传》的编辑苏珊,后者还不知道自己相熟的这位女作家已经着手《金陵大屠杀》的撰写了。
苏珊兴奋道:“iris,普利策奖得主《天堂与大地》的作者麦克杜尔格,已经同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