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唏,好像也不对?
反正绝没他这么利索。
拼复、标记快也就罢了,但像林思成这样,连钻一百多个眼,最熟练的师傅,至少要两天。
原因很简单,怕手滑:哧溜一下,释面上就是一道深槽。
还补个屁?
但看林思成,手上拿的好像不是钻,而是笔:点错了大不了擦掉再点。
然后“呜”一下一个,“呜”一下又一个。怪的是,不但没手滑,还钻的贼准,点在哪,坑就在哪?
然后到锔钉的时候,师傅绝对比钻眼时更小心:因为坑后面的瓷胎顶多只剩2毫米,釉或是胎不匀的地方,可能就1,等于只剩一层皮。
力道稍重就钉穿了,如果只是穿个眼倒好办,怕就怕引起膨胀反应。“嚓”一下,就是一朵花。
没办法,就只能慢工出细活:钉对好眼,眼对好钉,再轻轻的往里钉。一有不对,马上停下,反复检查和纠正。
所以,把这一百多个眼锔好,就算是老师傅,也基本得四到五天。
再看林思成,一锤一个,一锤一个……十来分钟的功夫,他就钉了近一半。
当然没穿,更没有炸出花,不然林思成早停下了。
郝钧就是有点想不通:这樽梅瓶再是民窑产,也是康熙时期属一属二的“杏林春堂”的物件。光这堆瓷片,就花了林思成六万多。
他手怎么就这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