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给她自己也倒了点啤酒。
厉远眼眸微抬,闪过一丝惊讶:“你也要喝?”安姒淡淡地回他:“嗯,我可以喝一点点。”说完她把烧烤盘朝他这边推了推:“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陪你喝一点。”
她声音本来就软,今天应该是有些困了,嗓音透着慵懒,尤其是尾音的“陪你喝一点",听起来又轻又撩。
厉远听她这么一说,眼底漾起明显的笑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整个人更燥热起来,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下。厉远抬手举起杯子:“那你少喝点。”
安姒也举起自己的那杯,跟他碰了碰。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音,也像同时撞击到了厉远的心里一样,心脏猛地一跳,他仰起头一杯几口就干下了肚。
安姒头一次看他喝酒,没见过这种喝酒喝得像水似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喝慢一点。”
然后她才抬起杯子,缓缓抿了一小口,像喝茶似的,看得厉远也忍不住小笑。
“你才少喝点,别喝醉了。”
话说道一般,后半句被厉远吞了回去。
她要喝醉了,可不得了。
厉远不太相信自己这能扛得住她醉意微醺,靠在他身上的模样,他不是什么绅士君子。
像是看穿他心里想法似的,安姒茶眸微闪,淡淡地放下酒杯:“放心吧,我不会喝醉,发生你想象中的事。”
厉远脸色变了变,最后抬手摸了摸鼻子,手指覆在唇上艰难地忍着笑。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偏过头去低笑了声,才重新转回来看她。安姒拿了一个小串的素鸡,樱桃小口张了一点点,正斯斯文文地吃着。她头发吹了一个半干,散放在颈边,淡色的睡衣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嫩。厉远本来以为她睡了,买的时候特意让多放了辣椒,这会儿安姒好像被辣到了,轻轻"嘶"了声,抬手又去找她的酒杯。手指刚刚触碰到杯壁,安姒的啤酒就被厉远抽走。她不能吃辣,上次在餐厅那会儿就被他点的爆炒腰花辣得满脸通红,还不长记性。
安姒不是没看到那些辣椒粉,可是深夜放毒,就算她是安老师她也抵抗不住。
安老师也没办法对烧烤视若无睹。
可他也太能放辣椒了,安姒被辣得舌尖发烫,酒杯又被厉远夺去,只能“嘶嘶″地缓解痛意,眼眶都被辣出泪,湿漉漉地大眼睛愤愤地望着他。“厉远快还给我,我快被辣死了。”
厉远可不敢让她再喝了,万一真醉了,她可知道后果。真拿他当好人呢。
不给喝。
厉远拿着安姒的杯子,仰头咕咚几口就干了杯。安姒气死了,他自己有酒,还非要喝她的,还要用她的杯子喝。而且她真辣得要哭了。
安姒起身就要朝洗手间去走,太辣了她要用自来水漱漱口,剩下烤串看起来她也不能吃了。
厉远拦在她身前,挡住不让她走。
“我去漱口,太辣了。”
女人被辣得受不了,上脾气了,一脸快爹毛的样子。看起来如果他再不让开的话,她得揍他。
厉远尝过她的巴掌的,够辣。
“漱口不解辣。"他挡在她身边,勾唇,笑得痞坏。“那怎么办。“没有矿泉水,也没烧白开水。厉远微眯了下眼,俯身靠近她,暗哑的声音顺着她的耳廓传来,充满蛊惑性感。
“这么办。”
他轻覆上了她的唇,在她唇边咬了咬,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过电似的传到全身。
安姒伸手去推他,她被辣得要哭了,现在被他咬得更疼了。他不是今晚已经亲过了吗?怎么还要亲!没够啊!不够。
当然不够。
远远不够。
热源不断地朝她胸口的位置压来,再这样下去她也要重新去冲个澡了。厉远的舌尖轻轻地撬开她的齿缝,按在她双臂上的手掌力气大得像钳子,弄得她不仅舌头痛胳膊也痛,痛得眼泪扑簌落了满脸。厉远僵了一下,看到她脸上的泪珠愣了愣,手上撤下些力气,浑身因为强忍着的欲,望有了颤意。
她唇上有被辣椒刺激出来的烫意,不似从前那么微凉,柔软湿润又带着她的温度,变成更诱人的饵。
厉远的力气推着她连连后退,没有手杖的支撑,她几乎失掉了平衡,背脊抵住了墙面,也逃不出他的纠缠。
他贪婪地在她唇上吮吸了半天才肯慢慢地松开手,两个人都喘着重重地气息。
厉远哑着声音,低垂着头,声音闷闷干涩:“你快去休息吧。”安姒擦了擦唇,矮身从他的禁锢下钻出来,一溜烟藏进主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人一走,厉远青筋凸起的手握拳,砸上了边上的白墙,喘息声重得吓人,身上也汗湿了大半。
他双手交叠一把撩开衣服脱了甩在边上的椅背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男人再抬眸的时候,眼圈都透着红。
他低声骂了声,然后拿了浴巾又到客厅的洗手间重新冲了个澡。他把花洒开到最大,人站在正中央,水珠顺着他的头顶浇下,让热水冲了好长时间。
劲瘦的躯体在热气氤氲下透着性感,整齐的腹肌线条随着他转身关水的动作微微起伏。他之前听到安姒锁门的声音了,知道现在客厅里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