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游弋直接按的密码进入公寓,客厅灯光没亮,浴室的灯却开着。
暖气热水都开着,浴室里热气缭绕。
郁思迩狼狈地坐在浴室的地下靠着墙,裹着浴巾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但依然看得出凹凸有致,黑色的潮湿的长发耷拉在脂玉般的脸庞上。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剧情发展这样,在座的各位多少都有点责任。
她可是正经人,如今这般躺在这里都是,负面这个狗比导演的杰作啊!
当游弋正对那张强烈对比的脸时,脑袋又乱哄哄的,只能冷漠地望向别处。
郁思迩只能发挥千年绿茶的功效,先把自己摘除干净,惊慌失措的仓促解释,“我打了急救电话,可是最近的医院说他们救护车已经派完了。我在这里又没个亲友,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游弋神色不明地终于抬眼望向她。
“抱歉,这么晚本不该打扰……”郁思迩说到这里,声音陡然低落下去,她唇色已经苍白,疼痛感让他一直蹙着眉抿着嘴。
你不是还有个律师朋友?
毛球给她这演技竖了拇指,实际上早就给她扫描了下腿骨都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在游弋眼里,她的双腿无力地抻在一边,一只打着石膏,一只又白又细,只是膝盖却肿得老高。
游弋赶紧过去把她从地上轻松地把搂抱了起来。
鼻尖都是玫瑰花的味道,怀里是温软的触感。
“衣服在哪儿?”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可却难得的丝绒质感。
“主卧角落的柜子里。”受伤的郁思迩哪还有个大学教授的样子,又乖又可怜地指着角落的地方。
游弋直接把她抱进卧室,拿了宽松的睡衣裤递给她。
他捏在手里的时候耳朵有些发烫。
他走出的时候,郁思迩正背着他低头扣睡衣扣子,露出的一截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颈窝。
他的眼神幽暗了闪烁,在床边等待。
女人抬头咬了咬唇,眼底变红,嗫嚅,“我……使不上劲……”
苍天可鉴,她是真使不上劲啊!白莲花那套虽然她也喜欢,可是目前这个状况她比谁都想先死!
黢黑的眸子对上了他的眼,看着她有些怯弱难堪地低下头去。
游弋闪了闪眸子侧头去拿衣物,去握住她那只完好脚腕。
游弋的手很凉,凉得她一个激灵,漂亮的人特别委屈地望着他。
眼神湿漉漉的。
管理局的四个老抠门给他证明,天地良心啊。
她真没想勾人家孩子,她就是想跟人家掏心掏肺,哪能想让人家先掏衣服!
造孽啊。
只好咬唇撇开脸去,眼尾发红地垂着,那样子要多乖顺就有多乖顺。
就这么一眼差点没让游弋得浑身的血液都快烧了起来。
还没等郁思迩反应过来,游弋歘歘站起来猛然掀起了薄被蒙上了郁思迩的全身,逃也似的出了卧室。
郁思迩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没笑岔气,在被子里遏制不住的眼泪往下掉。
不行了,这小孩的反应也太好笑了。
怎么就那么可爱?
毛球都觉得没眼看,碎片都快被他蒸熟了,没过十来分钟大概平复下来了,才束手束脚地推着轮椅进来。
一把郁思迩抱起来放在轮椅上,低声,“你这伤最好还是要去医院看下。”
“好。”郁思迩脸上的余温还没有散尽,有些绯红。
治不治腿无所谓,主要想跟儿子多待一会儿。
小孩在医院缴费拿化验单带她拍CT那是一点不含糊地来回跑。
大晚上的医院的人少,游弋穿得不多,可是待在一群老中青中间竟然一点也不突兀地稳重。
他每次一回头就看到那个人乖巧地坐在原地等他,偶尔与她对视也是冲他一笑。
他的心口莫名滚烫,原来被人等待是这种感觉。
可是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这种怪物,不应该牵扯到任何人。
还好骨折的腿没有二次受伤,膝盖受伤的也不严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石膏敲了换成了脚架。
两个人奔波了大半晚,回来的时候郁思迩都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
“你晚上没吃饭?”游弋问。
她抬头望着游弋,眨巴眨巴眼,里面全是理直气壮的无辜,“因为你没开点单。”
“我没开点单你就不吃饭?”
他的声音低缓有力,像是疑问又是肯定。
“嗯。”她总不能说米其林那点玩意不顶饱!
游弋不禁失笑,她的肚子又抗议了几声,样子有点傻,完全与平时的禁欲系教授不搭边。
他利落地挽了袖子走向她那间开放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