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萧逸。”
说着,无名握紧了剑柄,看他又一次提起剑,成如风下意识的后退,满是惊恐的问:“你提剑干嘛?”
然而这一剑并不是冲着成如风去的,在萧逸踏进院子的一瞬间,一剑破空袭来,他眉头微皱,随即侧身避开,拔出腰间佩剑与之交起手来。
看到他们俩打起来了,成如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躲到沈墨坐着的树下,探头张望,“这两人是仇敌?怎么见面就打?”
“仇敌不是,但可能是情敌。”沈墨撑着小脸儿咧嘴一笑,除了外貌看起来是个稚嫩的孩童,他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一点小孩子样,尤其是每次说的话,简直就是个什么都懂的成年人。
见过他变化后的模样,成如风可不会把他当做普通孩童,并不意外他说出口的话,嘴里小声嘟囔,“情敌啊,难道是前辈……这,那不行,他们都没机会,前辈日后修为大增,境界提升至筑基期是可以长生的,注定和他们无缘。”
本是随口一说,不想萧逸二人内力极深听力极其敏锐,此话被他们听到,当即停止了交手,不约而同的转头,用一双冷目盯着成如风问:“你刚刚说什么?”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成如风背后一凉,再看他们手中的佩剑更是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没,我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支呀”一声,沈婳住的房间门被推开了,经过一晚调息,总算把灵力恢复了一点,但这远远不够,饲灵丸也已经用完,她必须再炼制点其他丹药,最好能一直突破。
看到她出来,沈墨立马从树上一跃而下,蹬着小短腿哒哒的跑到沈婳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娘亲,家里好热闹,你再不出来他们怕是要拆家了!”
拆家?沈婳疑惑的望向院子中的两人,一看萧逸也在立马了然,之前这两人见面就较劲,会打起来也正常,但不能在她这动手,这一地的药材完全给毁了多日心血岂不白费?
她淡笑着说:“二位若真要动手,不妨出门向南行三里,那边有个大草堂,可以让你们大展拳脚。”
也不知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萧逸微微蹙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对沈婳还是多有愧疚的,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结果沈婳却丝毫不在意。
以前她也是这样的吗?萧逸有些恍惚,自从成婚后,他并没有去关注过她,甚至把她当成了空气,就连沈婳怀孕都只是一个意外,还被他误以为是沈婳从中作梗下药所致。
后来他偶然在柳媚儿睡房发现了一种名为“春香客”的药,才知道那次意外并不是沈婳造成的,但他没有道歉,也没有提起。
直到最近他真正接触沈婳以后发觉她和自己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何时会的剑法?又怎么用符咒?甚至连剑阵都能施展,还会行医炼药,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是他从不曾知道的。
有时候他在想,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在王府受多年欺凌吗?那晚她可是打的柳媚儿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哀嚎。
或许并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在意,就像现在一样。
“没兴趣。”无名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萧逸的思绪,他回神时,只见无名提剑而去,三两下上了屋顶,往那一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回神后,萧逸走向沈婳,有些迫切的说:“我找你有要紧事。”
在沈婳面前,他没有再自称“本王”,像是有意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苏婳问:“何事?”
萧逸并未回答,而是冷眼看向一旁藏在大树后面的成如风,被他的眼神扫到成如风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的缩回头,不敢再看一眼。
“我要你进宫替皇兄治病。”萧逸再近一步,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缄默三刻后,沈婳指了指成如风,“或许不是病而是邪气入体,此事你该找他。”
我惹你们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找我!成如风欲哭无泪,刚刚他还被无名追杀被这冷面王爷瞪,现在沈婳又把问题抛给他,没见过比他还倒霉的。
他龟缩着不肯出去,心里已经是万马奔腾。
“邪气?你的意思是……”萧逸大惊失色,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不对,他又问:“你如何知道?”
都还没有进宫面圣,连情况都不知道,沈婳却敢如此断言,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萧逸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为确保万一王爷可以让小道士陪你走一遭,是何情况他一去便知。”
“我不去!”
不等萧逸开口,成如风气呼呼的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拒绝。
萧逸大袖一挥,一脸不屑的说:“本王也不信任他。”
“成如风乃是修道者,若皇城有妖邪侵入,他去最合适不过。”沈婳语气平静,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做好了决定,成如风不乐意,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