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挨板子的人不是他。
十五板子,放在习武之人身上就是擦破皮的存在,但放在寻常人身上,打完便下不来榻了。
放在身体极虚弱的谢宁川身上,结果不言而喻。
且他的身子骨一直被温养着,这次的十五板子下去,之前温养起来的身体,怕是彻底白费了。
张辛夷从程伯口型中得知,今日是谢宁川用药膳的时间,若真抗下这十五板子,身子恐是要比往日还要羸弱些了。
脚步偏转时,他给程伯一个安心的眼神。正要跟谢宁川离开,不经意和阿止的目光撞上。
张辛夷愣住,脚下也没了动作,震惊地望着阿止。
那是……太傅?
不!不是……她是谁?
他太过震惊了,连程伯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后知后觉想到身后的阿止,猛地往旁边一站,挡住张辛夷的目光。
眼神沉了沉。
“公公,王爷已经走远了。”
张辛夷猝然回神,呐呐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眼里的震惊、复杂以及些微酸涩,被阿止尽收眼底。
“咱家先走了。”
张辛夷一走,禁军也跟着离开,小小的庭院瞬间空阔许多。
阿止抚下复杂的心绪。
张辛夷的模样,比记忆中憔悴许多。
为官数载,张辛夷算得上是她为数不多的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