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胡子瞪眼,又继续开口:“若是你尽妇道,允怀也不会找我们这些长辈来说教你。”
陆竹染知道陆霖是长辈,不好太过,便将锋芒对向宋允怀。
“宋允怀,当初你入赘陆家,是不是答允过我父母,永不纳妾?”陆竹染只盯着宋允怀,一字一句的开口。
“你说过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说过读书科考是为了给陆家、给我挣脸面……”
“你若是负我,你就不怕发的誓言应验,不得好死吗?”
这般话,字字啼血,但是除了泪流满面的陆竹染,没有一人在乎!
“竹染丫头,你们成婚十年无所出,可为允怀生一儿半女?”陆霖敲了敲手中的拐棍,怒怼陆竹染。
而宋允怀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阴测测看着陆竹染,眼下听到陆霖提到生育之事,脸上的讥讽味十足。
陆竹染也因为那句成婚十年无所出,只觉得脚底发软,站也站不住。
绿樱扶住摇摇欲坠的陆竹染,只在心里说了一句,当断不断深受其害啊!
眼下,宋允怀已经无一分夫妻之情,若是两人再这般僵持,受伤的只有陆竹染。
陆竹染看了一眼扶住自己的绿樱,她何尝不明白……
“既然宋允怀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他,那和离吧!”陆竹染已心死,破镜无法重圆,两人如今这般,分明是再无重归于好的余地。
“不可!”陆霖站起来,打断陆竹染的话,“陆家女子皆是恪守本分,你这般随心所欲,将陆家的脸面放在哪里?”
“陆家脸面……父亲在世时陆家哪一个人没有受过父亲的恩惠,这些年我也不曾亏待你们,如今你们却与外人一起为难我!”陆竹染环视了一圈厅内所有人,只觉得心如刀割。
后又自嘲一笑,看向宋允怀,“和离之后各自欢喜有何不好,难道举人老爷是舍不得陆家的财产?“
这两句直接是将在场所有人的脸面撕下来,被陆竹染踩在脚底践踏。
陆竹染在商场打拼数十年,又不是养在深闺只知风月的妇人,人心险恶她自然懂。
陆霖哪里是深明大义的人,能来到她的府邸这般胡闹,又这般护着宋允怀,自然是他们私下商量好的。
氛围有些不对……
绿樱后退了几步,想不动神色的离开这里找帮手,她不担心别的,只怕陆霖与宋允怀来硬的。
他们两一个是陆竹染的长辈,一个是陆竹染的枕边人,就算动了手,深究下去也是家事!
一步,两步……三步……绿樱不着声色的往后院去,想寻一些身强力壮的护院过来。
这样,就算双方打起来,她也安心一些。
“绿樱,你想去哪里?”宋允怀突然开口,吓了绿樱一跳。
他眼睛黏在绿樱身上,尽是阴沉,“这个丫鬟本就不本分,又爱挑拨主人,早该打杀了的。”
绿樱气急,当真是恶人先告状,应该打杀的是你这软饭男吧!
不过宋允怀怎么这般气定神闲,胸有成足的模样?
坏了!不会整个前厅应该都被陆霖和宋允怀的人围起来了,她和陆竹染已然被瓮中捉鳖了?
她想过这些人狼子野心,但没想过他们敢直接在陆家闹事……
至于陆竹染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并没有多带护院,就带了她一个心腹丫鬟。
她细胳膊细腿,连宋允怀都打不过啊!
“放肆!”陆竹染见宋允怀敢动绿樱,眼睛都红了,今日她受了这般委屈,再连身边人都被宋允怀折辱,那真是奇耻大辱。
可是,宋允怀并没有理会陆竹染。
“宋允怀,你究竟想做什么?”陆竹染将绿樱护在身后,直勾勾盯着宋允怀,与他僵持着。
直至此刻,陆竹染才有些慌乱了,后悔不应该只带绿樱一个人,也后悔没安排下人守在前厅。
她看向宋允怀,希望宋允怀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莫要她恨他!
宋允怀并没有打理陆竹染,只是看向陆竹染的眼神冰冷,又带着几分嘲弄。
倒是陆霖再次开口:“竹染丫头,你过于刚强了,若是知道服软,也不至于连自己夫君的心都留不住……带上你的丫鬟,去老夫府上住些日子吧。”
陆霖其实有一句话没说,若不是宋允怀找到他们,他们自然不好出手对付陆竹染的。
陆霖话一落,陆竹染和绿樱被陆霖带来的人团团围住,他们手里皆拿着绳子和麻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下,不光绿樱明白他们的意图,就连陆竹染也明白过来了,发出嘶哑的尖叫,“你们……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绿樱麻木的看着这一场闹剧,眼睛再看向陆霖和宋允怀有些不齿和厌恶!
她算是见到真的吃绝户了!
真简单粗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