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玄泽很快就明白静妃的用心,自己成年以后就出宫。
从管制严格的的皇宫来到毫无约束的王府,没有各种宫规教条的管制,最是放纵欢愉的时刻。
这个时候如果不约束自己,最后可能会成为一个只懂放纵享乐的废物王爷。
这以前的六皇子身边有四个贴身侍女一个比一个娇媚,却都还是完璧之身,除了静妃管束有功外,他的心性也同样不容小觑。
“六弟,好久不见,怎么惹得美人不高兴啊,实在是有失我辈风度啊!”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从声音分辨,应该就是当今朝廷炙手可热的一号人物,太子殿下是也。
“见过太子殿下!”
玄泽赶紧行礼。
太子名曰玄为,年长玄泽八岁。
观其容貌神采奕奕,气宇轩昂,身穿杏黄色便服,袖口还绣有五爪龙纹,作为储君,自带一股沉稳自得的气质,目光如炬。
果然皇家不养闲人!
前世的自己极少有和天子见面的机会,打交道不多,自己成年出宫后就更没有机会了,当然其他皇子也是同样的际遇。
毕竟太子作为储君,以后是要位极人君,所受的教导内容和普通皇子不同,都是治国理政,仁政爱民和驭下之道。
太子作为东宫之主,其母亲为当今皇后,而太子生下来不久就被册定为太子之位,和皇后母家也有较大关系。
其父建阳公风鸿卫,从前朝开始就独揽军中大权,在永泰帝争得大位,以及临朝之初与群臣斗争之际均立下了汗马功劳。
“让皇兄见笑了,不过和府中的人玩闹一番罢了。”
玄泽笑着说道。
太子走近前打量了一番夏芮后说道:“你这侍女可不简单,京城有多少绝色都不及她,比之其他皇弟的王妃也毫不逊色啊”。
太子眼神很快移开,然后抬头示意了一下远处的花园说道:
“你我兄弟之间许久没一起聊聊天了,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呗。”
“全听皇兄的安排”
玄泽抱拳答道,说完便跟在太子身后侧后位向前方花园走去。
两人的随从也十分懂规矩,亦步亦趋尾随在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
“听说六弟在前段时间外出京郊狩猎时受伤了,看样子应该已无大碍了吧?”
“谢皇兄关心,臣弟身体自觉已好大半。”
“我们大夏以武立国,这些年南征北战,这辽阔的疆土就是将士用生命鲜血挣回来的,现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也是靠的边疆战士们戍边卫国。”
玄泽不知道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头称是。
太子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六弟狩猎跌倒,也跟你平时深居简出,缺乏历练有关,所以以后还是多习练骑射之术为好,我看我们京都就有许多擅骑射的武将,比如长乐公杨家。”
玄泽心里暗骂。
这太子真阴险!
前面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铺垫引出杨家,看来是自己得罪了杨典峰,然后他们请动了太子出面。
拜托你们搞政斗的人说话能不能直白点,直接就说你得罪了我的好伙伴,所以我要找你来问罪了!
“劳皇兄关心了,臣弟刚从母妃宫里回来,她老人家担心我学艺不精,已经明令要求我不得猎场逐猎,另外还专门请了老师来教授臣弟学圣人之言行。”
玄泽直接一招以退为进,让太子的攻击前摇失去作用。
看玄泽不上道,太子按耐不住,直接点明:“前日长乐公家的杨木思找到我,说他们家儿子和你在西街有了小冲突,可有此事?”
“是的”
玄泽也是干脆利落地承认。
太子继续说道:“长乐公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曾率军马荡平北漠,为我们大夏开疆扩土,陛下曾称长乐公可保我大夏半壁江山,其子也屡立战功,可谓满门勋贵,战士在前方用生命搏斗,我们在后方理当保全其家人,怎可让他们流血又流泪?”
“如果让将士们心寒,就算不会激起兵变,但他们上书弹劾,说皇室子弟罔顾将士付出,欺凌将人之后,是不是将引起朝政风波,让陛下震怒?”
“六弟,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太子双眼凝视着玄泽质问道。
还真是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如果是前世的玄泽,可能还真被唬住了,但现在的玄泽可不一样,自己也是学过辩论的,他这套逻辑是漏洞百出。
这太子也是着实阴险,太子党代表的是军方势力,而长乐公军中威望颇高,是其要极力争取的对象,看今天这个架势,可能早就眉来眼去了。
为了争得自己政斗的资本,不管是非曲直,问罪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让人寒心!
“皇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