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飞出去。
与此同时花无错动手了,他一低头背上至少有二十五处暗器,同时向苏梦枕射出,每一枚暗器上都闪着蓝光,显是上面淬了剧毒。
苏梦枕的心神被此时惊变分走,一分神他的亲信却在这一霎动手。
噗噗噗,二十五枚暗器却被强大气流震飞,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花无错只感觉面前有什么东西掠过他整个人一痛,周身大穴竟然被戳中。
顿时吐了一口血。
刹那间刚刚那老婆婆竟然将破毡一展迎头罩向入口的沃夫子,同一时间本残破的墙突然裂开,三枚无声无质的针朝着苏梦枕射来。
沃夫子闻到腥风扑面,立刻警觉这是祁连山豆子婆婆的无命天衣,粘上都难免全身溃烂而死,何况被当头罩住。
可此时他已顾不得自身安危,只飞身要为苏梦枕挡下这三针。
然而变故来的太快,电光石火间闪电劈开天地,暴雨垂落一时天地俱惊,鬼神皆惧。
豆子婆婆的无命天衣四分五裂,三枚针被苏梦枕出刀打掉,同时美丽的血花绽开。
墙中裂开跳出的花衣和尚睁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那是一柄美丽的刀。
如同美人轻吟,刀身薄透,刀脊殷红如同美人的骨,这刀太美丽,让人惊叹,可人更美丽。
此刻美丽的刀斩开了花无错的头,血自他颈间绽放,而他也看见了此生最美的景象。
腐烂毒汁腐蚀掉了美人面上头顶的麻布,在她脸上灼出血花,转瞬间又愈合。
他看见了比红袖刀更美更凄艳的面容,那双眼好像含情一般看着人,看见她的人却转瞬就会失去生命。
花无措的头被红袖刀斩落了,他的魂魄却先一步给这绝代佳人摄走了。
未待众人回神,本破旧的墙尽数塌下去,一排排弓箭手噗噗的穿过雨幕,沃夫子被扎了四五箭栽倒在地上。
这安排如此巧妙,时机如此恰当。
阴阳脸、沃夫子、茶花三人聚拢到公子身边,与花衣和尚及豆子婆婆缠斗,而古董已被人拖走,远远的逃离。
不可挡,败了,势败了!
借着如雨的箭矢,他要逃。
原无惧意的他此刻肝胆具裂。
弓箭手射完一轮第二轮又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明箭也是难躲。
刚刚出手挡下无命天衣的人此刻已倒在地上,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隐约蒸腾出一阵烟雾。
剧毒的破毡腐坏了她身上的麻布,处处露出血红,躲无可躲险被箭矢射成了垛子。
苏梦枕目露寒光,替其挡下几只箭矢。
王小石与白愁飞躲到一旁,此时弓箭手无暇它顾,只朝苏梦枕一行袭击,到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要不要出手?”白愁飞问王小石。
“也好,我看苏公子人挺善良,对下属也不错。你觉得呢?”
“是个晋身的机会。”白愁飞眼中的火炙热无比,来京师半年多,他们无人问津,如今正是好机会。
“答应我,尽量别杀人。”王小石对白愁飞道。
做出决定的二人立刻加入了战场,他自后方窜入弓箭手中,王小石以手为刀击晕数人,白愁飞以惊人指力又戳倒数人。
这箭雨便有了缺口,在场几人立刻突破,那些弓箭手见大势已去立刻抛下同伴四散奔逃,六分半堂顺战易,逆战立溃。
此时红袖刀已饮了花衣和尚的血,豆子婆婆也给沃夫子拿住,再也走不脱了。
战局已定,六分半堂大败,金风细雨楼却也未胜。
阴阳脸身中数箭,被花衣和尚打出的一针透骨针伤了,正运功抵挡逼出针来。
沃夫子虽擒了豆子婆婆,可这老婆子浑身带毒实在扎手,他那一双肉掌已腐蚀的见了骨。
苏梦枕毫发无损,可花无错的背叛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面色潮红,唇角咳出血来,眉眼中隐含痛苦。
此战方歇,茶花立刻上前去查看倒地的人,刚刚若不是她挡了古董的刀,他此刻恐怕已是死人。
“好烫!人昏过去了。”还未触手,一股热浪滚滚而来,竟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个人还是个火炉子。
“古董跑了,追吗?”阴阳脸汉子问,他身中四箭却如同铁塔般屹立。
苏梦枕抿着唇道:“追,叛徒花无错死了,古董一样得死。六分半堂好算计,如此布局难免以后不会以古董再为诱饵。此时他们袭击刚撤,我们这便衔尾回袭,他们绝料不到,即便料到也不会回防那么快,此时正是良机。无愧,你说他们会护着古董往哪里去?”
“破板门。”
“几成把握?”
“六成。”
“好,有六成的事便可以干了。”
二人此番对话,却不见茶花插嘴,二人转头一看,茶花愣愣的站在那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