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或物,那自己岂不是暴露在敌人眼底吗?
“赶紧走,这里很不对劲。”说着商淮序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人一路逃离这麦田。
冤魂无法离开麦田,他们没了活人靶子待时间一久自然会渐渐平息。
这不过是讲了一下‘范高’二字,这反应就这么大,看来问题还不小。
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尽数指向了泸海镇县长‘范高’。
商淮序自然查觉到一些诡异之处,与褚饶对视片刻便心有灵犀般知晓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
——泸海镇范府
由于对褚饶的实力有个深切的认知,这一次商淮序没打算想什么劳什子潜入的法子。
至于褚饶,方才在麦田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出手所以一直在挨揍,此刻想要打架的心到达了顶峰,现下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为自己出气。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拉了出来。
“你手臂上的伤还在冒着血,走什么走?”商淮序面色不好,盯着那与他而言突如其来的伤。
倘若方才麦田中当真有什么危险,那他岂不是不仅什么都没有发觉还将自己暴露在明面?
褚饶看了眼自己的伤面色如常,好像那伤不是在自己身上一般:“小伤无碍。”
闻言,商淮序微微蹙眉,哪怕是这伤口都隐隐露出皮肉中那森森白骨也无碍吗?
“那麦田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商淮序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你说那些是被镇压在那里的冤魂,但我不信那些鬼神怪力之说。”
“你觉得会是什么便是什么吧。”褚饶从不在意他人的话,低头自顾自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但是商淮序没想过放过褚饶,死死盯着她根本不打算轻易揭过此事。
“有些事情何必强求?”褚饶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的目标是矿洞,等此事一过桥归桥路归路。”
“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商淮序压抑心中的火气,
“你现在不说没关系,但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你把所有事情包括姓甚名谁,从哪来一件件全都查出来!”
“拭目以待。”
无声对峙须臾,商淮序再次扫过褚饶手臂上的伤,从自己衣摆下撕下一条布料扔给她:“自己包起来!”
商淮序大有一种,你不包扎起来今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走的气势。
褚饶:“……”
故意气人是吧。
如此剑拔弩张的氛围,突然冒出来的陶墩单方面打断褚饶与商淮序之间的氛围。
“那个……”陶墩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知道县长范高的住处在哪,这回是真知道。”
褚饶没理会他,自顾自研究那团白布。
“方才的事我都看到了。”陶墩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些老伙计,我当真是无颜面对他们呐。”
当初陶墩一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偷得地图的,于是召集了和他一样资历的老伙伴一起拼上这个老骨头。
可是最后除了陶墩,所有人都死了。
这事褚饶在绑定陶墩时,从他的记忆中窥见几分,算是知情。
想起往事,褚饶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你怎么处理个伤口都磨磨唧唧的!”商淮序眉头还是紧锁着,一把夺过那条布料,“真是麻烦!”
褚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