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计划以内的事。脱离掌控后,他以为在这场大雨里,他会一个人冰冷的死去……在他闭上眼打算接受这一切时,又意外地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所救。
伤口快速愈合,他猛吸一口气,坐了起来,同那双清冷的红眸对上,享受着带着湿意的空气。
吉内芙拉·贝利尔,他打听到了她,她的身世、她背负的一切。
所有人都说那是种诅咒的力量,但对于十七岁的唐克来说,那是一场大雨的恩泽。
“没事的……大人。”面罩之下的声音有些哽咽。
吉内芙拉推着他的手指,遮住了这朵蓟花:“如果你想留着,那便留着吧……以后要为自己活着。”
来自尘埃落定后的嘱咐,终是别离前,最后的话语。
唐克眨了下眼,眼里有关别离的伤感不复存在,他笑着说道:“愿您以后,也能自由的活着。”
这个明媚的早晨,人们重振精神,决议迎接新的生活。
……
亚瑟拉开了那扇木门,迎面扑来一个可人,埋在他怀里胡乱蹭着,低声啜泣。
他摸着她柔顺的红发,低声安慰:“以后不会了,再也没有叫你向前看的时候了。”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双手不断收紧。
唐克离开了托曼帝国,既没有回到维尔小镇,也没有再接雇佣兵的活计。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似要把前几年被血腥糊盖住的景色弥补回来。
柯尔斯顿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他去了更靠近恶魔的地方,接回了托曼二世的大儿子。
托曼帝国失去了一位大骑士,又将再多一位大骑士。
回到帝国中心的阿普,依旧没敢去见仰慕已久的吉内芙拉。
亚瑟坐在她对面喝着酒,大声地嘲笑她,“再不去,人都出‘在深处’了!”
“闭嘴,要你管!”阿普给了他一巴掌,羞红着一张脸,打算去骚扰柯尔斯顿。
生活在有条不紊地过着,路也在不断地走着。
吉内芙拉坐在马车上,招呼赶车的瓦拉卡停下,到河边喝点水,休息一阵。
湖面荡起波光粼粼的涟漪,吉内芙拉对切斯特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父亲做的一切波及到了你,给你带来了不少痛苦。”
依靠黑气生活的“在深处”的蝙蝠,多是那次大战中,恶魔的怨气所化。
吸收了大量黑气的切斯特,无疑成为了最特殊的一个,也让日后的他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
切斯特大致猜出了一些,却浑然不在意,另辟蹊径般地说道:“别急着道歉,吉内芙拉。换个角度想,你的父亲给你创造了一个爱人。”
在决定一起学习那些情感时,他们就定义好了这场关系。
吉内芙拉:“幸好你没有死,也幸好德拉库拉在最后来了。”
“他是为了萨芬娜,或是说恶魔萨芬娜。”切斯特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没了生命体征,又在风波的最中心,他只能把我救活,问恶魔萨芬娜的下落。”
“这我倒是没想到……”
“他的话我一开始还没听懂意思,下人,下人的叫着,脸上又很着急……”
真是个别扭的血族公子。
在这场没有背负任何事件的谈话里,切斯特的黑发逐渐变成了白色,就连肉翅也开始有了变化,长出白色的羽毛。
只要学会释怀,人就能回归最纯粹的样子。
“钟楼女巫呢?她的事你还没说。”
“她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