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搏上,快了十几下。
陆绥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粉色头发,画着暗黑系的妆容,穿着可以说是破布条的裙子。
不过眼神倒是格外清澈透亮,一时间想到了浴缸里的那条暹罗斗鱼,有种精明的愚蠢。
他的咖啡快要做好了,已经没有可以犹豫的机会了。
姜既月果断出手,站起身,尽可能平视他。
长达三秒的对望,更加肯定了,这人是米开朗基罗结束痛苦时的杰作。
她率先开口
“同学,你可以帮我捏一下肩膀吗?”
两个人都愣在原地,陆绥手上的咖啡都快撒了出来。
姜既月赶紧闭嘴,她这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他在现场,巴掌应该会在自己的脸上。
急忙补救,
“对不起,额,你好,我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头也不回就走了。
留下姜既月一人做着眼保健操第六节,脚趾抓地。
这是她第一次搭讪,也是第一次出师未捷身先死,十八年以来的顺利人生一抹挥之不去的败笔。
“小月,听说我们班来了一个大师级的助教,还是长得超级帅的那种。”身旁的严旭偷偷和她讲话。
这位严旭人如其名,为了考美院复读了整整五年。
姜既月已经没有任何心情管助教的的存在了,她的心早就在那句话说出口时凝固。
“是吗?”语气里没有半分期待。
早八是基础通识课,也就是专业课,她坐在画板前慢慢吞吞地搅着颜料,给这崭新的颜料喷上水做好最后一道防护工作。
上课铃响,周遭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搬着帆布折叠椅,到LED电子屏前抢占位置,只有她纹丝不动。
心情并没有因为新来的助教要做范画而好转。
在她的脑子里思考了近乎一万种初次见面的打招呼方式,可她偏偏用了目的性最强最奇怪的一种。
像是魔雾般笼罩在她的上空,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电闪雷鸣。
没过多久,周围传来轰轰烈烈的赞叹声。
正当她想要抬头看看是何方神圣时。
清隽的嗓音里带着点颗粒感。
“粉色头发的女生,别睡觉了。”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姜既月。
她正正好好对上了
助教的眼神。
震惊大过了社死的尴尬和窘迫。
短短几分钟,又在心里骂了两小时前的自己一句。
那个她搭讪失败了的男人正是新来的大神助教。
他应该忘记了那个小插曲,目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姜既月讪讪地拖着小板凳坐在了人群的外围,看着屏幕上的画以及他精妙绝伦的下半张脸。
陆绥画得是自己采风是的摄影作品,雪景。
冬季的雪,总是最难画得。
没有了春季的一树葳蕤,
不像夏季的草木的狂放热烈。
更没有秋天的结果。
冬日序曲,就像一个单调的音符敲击生锈的铁栏杆。
却在他的画面里看见了一个神明傲慢的视线,看见一个区别于苍白古庙的冬。
一个有着风的穿流,云的变化,枯木轻响,
时间均匀且漫长的冬。
姜既月好像真的无法解释这荒谬的心理活动,
好想真的。
怦然心动。
陆绥画画时不喜欢说话,因为说话时会打断他的思考,可是作为助教,他必须在适当的时机教授一些技法,就比如他大胆的用笔,就是在前期画面构图充分准备好时才进行的。
每次讲得时候他就会停笔,画画时就又一言不发。
整场示范下来,少有人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全部关注到美貌以及极有风格的教学手法上了。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长。”
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附和得格外起劲。
下课后,本来闷得喘不过气的教室像是被他这穿堂风刮过。
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个帅气且神秘的大神学长。
严旭和专业基础部的老师关系都格外的好,这也许和他数次复读有关,率先知道了陆绥的信息。
“他居然比我还小一岁,是列宾美术学院在读研究生,油画系最年轻的天才画家,还是我们学校崔教授的直系师弟。”他的话里话外无不是赞叹。
助教比学生的年龄小,不算普遍也称不上稀奇。
又是一片哗然,且不说列宾美术学院在世界的排名,光是一个油画系足以感慨一会儿。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美院就是牛,随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