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审判他们再容易不过,你的手正放在他们脖子上,你觉得他们会放心把性命放在你手里吗?”
矫贺碌沉默着,两眼无神。
“抱歉,我的话刺激到你了吗?我只是习惯做最糟糕的打算。”看他发呆,马灯抱歉的说道。
“啊…”矫贺碌过度运转的大脑将将缓过劲来,“那我要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孤立我啊?”
“比起孤立,我想你更应该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害你,毕竟你在他们眼里和邪祟一样,都是定时炸弹。”向文月笑着说道,“你见过他们怎么对待不知道反抗的邪祟吧?”
矫贺碌不再说话,周围的气氛压抑起来。
“你曾经有两个选择,”向文月的声音变了变,变得既危险又有说服力,马灯生性敏感,自然马上注意到她的变化,不由得升出疑虑。
这个女孩从进入十一街的时候就没什么表情,试问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说惊讶到什么程度,至少不该这样冷静。
他曾以为孩子年纪小,所以性格内敛,不会轻易表露情绪,但在胡同里,她和那个女人对峙的时候,以及她见到无日鬲,并承诺帮助它的时候,还有现在…
她似乎不是冷静,相反的,冷静已经不是她身上最奇怪的地方了。她极其擅长调动情绪,甚至能加以利用。
她爱笑,温柔的笑,安抚的笑,尴尬的笑,威胁的笑,挑衅的笑,胸有成竹的笑…这正常吗?诚然她年纪没有小到无法控制表情,她的性格也绝不爽朗,但是…?
“什么选择?”矫贺碌好奇的问。
“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同保护所,帮我把小鬲要的人带给它,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力而为。”
“或者你可以选择隐瞒起自己真正的能力,拿眼镜当幌子,永远当一条帮他们追踪邪祟,冲在最前端的警犬。”
“这…”矫贺碌犹豫了,“我说姑娘啊,虽然咱们只有一面之缘吧,但是我真感觉你和我啊,那叫一个投缘!但是你想想啊,你拿着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和所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用说别人,那可是杨姐的亲侄子,她真能把我拖了去喂邪祟啊!”
“倒也不是说我和保护所的人有多么深的感情了,我一个连好评返现都懒得理的人,那肯定是讨厌被他们使唤来喜欢去,但是跟他们做对我也捞不到好果子吃,总部那群人雷厉风行呦,哪天扭个头的功夫我就人头落地了。”他挠挠头,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所以我觉得第二种选择还不错嘞。”
“有道理”,向文月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又扬了扬嘴角,马灯看着她,是了,那是威胁的笑,不管怎样,唬住眼前这个不太聪明的青年绰绰有余。
窗外云雾被拨开,月光静静的洒下来,第六街里的钟声准时敲响了第十三下。
“可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了,”她背对着窗户和月亮,身后是银白色的月光,面前是马灯窜动的火苗。
“假如你拒绝我,我就会去告诉保护所里的人你其实是一个邪祟…或是祥瑞?”她开玩笑一样的说,“也许你们真的情比金坚,不过偌大的保护所,相信我总能找到其他人的帮助,毕竟我身上背着无数邪祟,总能开出吸引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