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清利索地把辣条分装到每个自制的小竹筒里,分发给每个人,特意给周珩装了多一些。
毕竟是周珩出钱,这样的大善人,自然而然麦清对周珩的服务也是很到位。
她双手托着竹筒,送到周珩面前。“周公子,这是您的,您拿好,一共是8两银子。”
周珩点点头,绅士的接过竹筒,拿出一两黄金。
麦清把钱接过去,准备找零。
周珩却要转身离开。
麦清一愣,连忙喊道:“周公子,您稍等下,还有2两银子未找给您。”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周珩转回身子,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就当是请姑娘吃茶酒。”
麦清从不占便宜,她追上周珩,把钱给了周珩。
周珩这才想起,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纠缠了许久,关于麦清的名字,他还不知道。
“姑娘,怎么称呼?”
“麦…江雪琴。”话到嘴边,麦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改名。
“雪落琴瑟鸣,烟柳画桥廊。”
麦清惊讶,一个小小的安溪镇竟有如此学识的人,连连称赞:“好诗,好诗。”
“江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21岁。”
旁边的女子们开始窃窃私语。
“江姑娘是否已经许嫁?”
麦清犹豫了几秒,都这么久了,估计那个江时中估计要把自己忘了,本就是荒唐的强娶,谈不上婚嫁,更何况又没有什么结婚证之类。
她摇了摇手。
“江姑娘是否有心仪之人?”
“没有。”麦清回答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江林城这个地方,男子18岁结婚,女子15岁出嫁。
摊位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部分是来凑热闹、也有一部分是从众心理。
看到哪个摊子前人多,都想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以占,或者再去比较下看看哪个摊位的货品质量价格更合适。
一群女子聚集在一起,指着麦清,窃窃私语:“都21岁,还未婚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麦清的年龄丝毫没有影响周珩。
周珩低下头,掩饰着他的开心。
“江姑娘,你未婚,我未嫁,你觉得我怎么样?”
麦清上下打量着周珩,虽然看着像20左右,但行事还是有些鲁莽,倒像个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人。“你几岁了?”
周珩两手稍微弯曲,相叠于胸前,说道:“下个月,就18岁。”
麦清惊呼:“是个小弟弟啊,还没成年啊!”
旁边的小女孩又插嘴道:“姐姐,小弟弟是什么意思?我只娘称呼过弟弟或者小弟。”
麦清不由汗颜,她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小女孩,“小弟弟”意思是指实力较弱,处于下风的人。
“小弟弟就是形容这个人非常可爱。”
听到麦清的回答,周珩眼底尽是欢喜。
对面的戏台子上的演员也已经开始唱戏。
围观的人也少了许多,都被对面的戏台子吸引过去了。
麦清站着卖了两个时辰的辣条,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累,反而精神饱满,蓄势待发,再给她10斤辣条她都有精力站在这里卖。
麦清收摊,顺便在隔壁买了两个糖葫芦,准备带回去给大娘吃。
见麦清要走,周珩有些着急。看着对面的戏台,随口说道:“听会戏吧。”
看着日头,时间还早,麦清便答应周珩。
她记得她的母亲和奶奶最爱听戏,小时候电视上总是放着秦腔。
小时候,妈妈偶尔下班回来迟,她就去奶奶家一起生活。
奶奶家有个院,院里养着小鸡小狗。一到夏天,奶奶就会把电视搬到院里,放在狗棚上,村里隔壁的大叔大婶伯伯都会来奶奶家,坐在院里听戏,只不过那会儿是黑白电视,不是彩色。
妈妈下班后,就去奶奶接她回家,有时候也会陪着奶奶坐在院里听一会儿戏。每逢下雨天,她就会和奶奶、妈妈坐在热炕上看戏。
直到今日,她还会哼哼两句。
戏台上的演员敬业的表演着周珩听的认认真真,麦清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想21的母亲,想她已经去世的奶奶,还有爸爸。
“我要回去了,大娘等着我。”
周珩有些难过,试图挽留。“江姑娘,再听一会儿吧,马上就是《送亲》,很好听。”
麦清再次拒绝。
“我送你回家。”
这小孩真勇敢,社交nb啊,为了不伤害周珩自尊心,麦清委婉说道:“不用了,谢谢周公子好意,大娘已经在路上接我回去。”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年轻就是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