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国内,是在国外留学生活的时候,可作选择的品类并不多。”江鞅一面顾着锅里一面叹了口气。
这时候留学人士在父母辈尤其是庄女士眼里是高知、优秀、精英的代名词,是光听听就可以肃然起敬的存在。
这下庄女士来了兴趣,从学府、专业、学业环境、情况、成果一路问到了年龄、身体、家庭情况,江鞅全部好脾气地一一作答。
得知江鞅二十岁时就被B国某知名学府伸出橄榄枝时,庄女士一边啧啧称赞,一边挤兑沈妧,说出经典的那句“别人家的孩子”:“你看看你的二十岁,你再看看人家。”
真是走在路边的狗,没事也要被踹两脚。
沈妧往最后一只碗里塞饭,左左右右用力压实:“是呀是呀,优秀的孩子奖励多吃饭。”随即目不斜视地出了厨房。
等到众人都坐在饭桌上,江鞅默默地拨了拨压得比砖头还实的饭,神情无奈地看了眼同样拨着米饭的沈妧,她碗里的明显松软,且只有半碗。
两人不期然对视,沈妧冲他龇牙一笑。
先前从沈妧外婆家回来的路上,江鞅曾当着沈妧的面进食,结论是食物于他而言味同嚼蜡,毫无进益,不如不吃。
她特意将给他的那一碗饭压实,现在正是饭点,所有人都在动筷,他不能不吃,否则便显得奇怪突兀。
再联系刚才她那句“优秀的孩子奖励多吃饭”,江鞅稍一思索便明白她的捉弄,不由失笑。
奇怪?那便奇怪些吧。
江鞅看向沙发上规矩坐着的和尚:“大师怎么不一起吃?”
庄女士也疑惑:“是呀,我还想着你们出家人不能吃荤,特意让小江帮忙烧了三道素菜,放心,油也是植物油。现在外面这么危险,得吃饱了有力气才行。”
和尚停止默默念经,睁开眼:“多谢施主好意。小僧是修行之人,已不需食五谷,就不浪费了。”
一时之间,桌上的人面色都有些古怪。
庄女士看看沈妧,又看看江鞅,面上明显带着一个疑问:你们俩带回来的这个和尚怎么神叨叨的?
江鞅却面露歉疚,眉眼低垂,轻轻搁下筷子。
庄女士一看他这副模样,赶忙补救:“小江啊,我不是怪你……”
而沈妧则看了江鞅一眼,直觉不好。
果然下一刻江鞅抱歉地道:“庄姐,你应该怪我,我确实有错,其实我和大师一样,自从有了精神系异能后,大概身体也发生了异变,吃任何东西都尝不出味道,也不会觉得饥饿。”
“我这样明明不用进食却不明说的作法,实在不好。我……”江鞅顿了一顿,闭了闭眼,“我只是害怕说出来后,被看作异类。”
他本就长得俊雅,气质偏和煦,一屋子人里除了沈妧和沈浩,就他最小,眼下又低声致歉,一副做错了事,又不堪承受异样目光的模样,实在惹人垂怜。
沈妧目瞪口呆,环顾一圈。
“没事没事,这也没浪费多少。”这是庄女士。
“嗐,我刚有异能的时候,也怕别人把我当怪物,能理解能理解。”这是庄枚。
“之前小妧没来的时候,都是小江给我和老庄忙前忙后,浪费一两顿饭而已。是吧,老庄?”这是沈妧外婆。
外公连连点头。
连沈浩都说:“江哥改天能让我看看你的异能是什么样吗?”
江鞅笑起来,眼尾甚至晕着一抹淡红:“好。”
沈妧轻轻嘶了一声。不怪我方太拉胯,实是敌方太狡猾。
她转念一想,未尝不是好事,清了清嗓子宣布:“其实,我也一样。”
沈浩嘴里塞着饭顺嘴问:“什么你也一样?你也不用吃饭?”
一时之间,桌上一静,所有人目光都移向沈妧。
“这个……那个……就是……我也是那什么精神系异能,精神系异能吧,可能就都是不需要吃饭,吸日月精华就好了的。”沈妧挠了挠脸,目光游移到江鞅身上。
他正抱臂倚在椅背上,眼里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味之色。
沈妧眯了下眼,想到什么,咧开嘴:“是哦?江叔?”
江鞅挑了挑眉,还没说什么,外婆已经伸手在沈妧肩上轻拍了下:“瞎叫什么呢?人家小江就比你大五岁。”
“可他之前叫我妈庄姐,叫你萍姨哎。”沈妧振振有词。
庄女士瞪她:“那人家是情商高,像你这样叫就是没情商,不礼貌。重叫!”
沈浩却一脸兴奋:“姐,我站你这边。不过我刚刚喊的江哥,姐,你现在得喊我叔了。”
沈妧一脸无语。
江鞅歪头笑了笑,一副纵容她、随便怎样都可以的模样。
看得沈妧更气了,可因为庄女士在一旁虎视眈眈,又有沈浩乘机占辈分便宜,她只能不甘不愿地改口:“是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