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空旷,只有供台,也就是说,密室的钥匙在供台上。安敏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翻动上面的贡品,连供台四脚都研究了个遍,也没发现蛛丝马迹,环顾一周,盯着佛像出神。
见安敏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王招娣忍不住笑出了声,安敏这才抬头,看着大家都是一副笑意,安敏摇摇头:“嘘,严肃,不要亵渎神明。”
随后双手合十,又念了句阿弥陀佛,菩萨勿怪,王招娣却看不下去,直接上手转动佛像,只见空心的墙面吱呀打开,却发现里头的密室狭小,上官瑾瑜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阶梯,通往地下的阶梯。
“也不知说这人是聪明还是蠢,说蠢吧,他知道一环套一环的密室,说聪明吧,每个机关都是转动物品,实在没什么新意。”
众人小心翼翼下楼,只有安敏嘴不听,但显然,她对这样的任务感到兴奋和刺激。王招娣原本心里有些害怕,听着安敏的调侃,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下了楼又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道木门,门外左右各自挂了宝剑和八卦镜。
沈燕飞见状摇头:“既敢与妖邪交易,又何必挂这宝剑和八卦镜,实在是自欺欺人。”
温韫玉抬手,面色凝重:“当心,里面有妖气。”说罢小心翼翼推开木门,在门口等了半晌,听着里面没有动静,才迈过门槛走入房中,双脚刚入房中,便听门“砰”一声关上,温韫玉急忙拍门:“安敏?上官瑾瑜?”却无人应答。
“五少爷,别来无恙啊。”
温韫玉猛然回头,见不远处长桌后,坐着一位湖蓝圆领袍的男子,若是王招娣在,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位男子便是自己昨夜迷路偶遇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温韫玉面色警惕,死死盯着对面的温铭珂。却见对方毫不在意轻笑:“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温韫玉抬手,手中便出现一把剑,以剑刃直抵温铭珂的脖颈:“我的朋友呢?你做了什么?”
温铭珂小心翼翼后退,远离剑刃,行动自如走到一旁鼓掌:“好一段情谊深厚的友谊啊,但如果他们知道,嫉恶如仇的大师兄其实是那会残害同族心狠手辣之辈,他们会作何反应呢?”
温韫玉颤抖着将剑举起指向温铭珂:“够了!”温铭珂的笑声却不减,愈渐放肆:“我说够了!!”温韫玉大声吼道。
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的嘲讽意味却不减半分:“那日你在我的院落口徘徊,却迟迟不敢进,是因为心虚吗?”
“温家嫡系大公子,原本是被给予厚望,入庙堂,上战场,掌族中大小事宜,被当做族长接班人在培养的存在!”温铭珂低声道,复又自嘲一笑:“如今却只能靠汤药续命,每日咳血不断,像个废物一样。”
“而害我至此的人,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存活在这个世间,只需要改个名字,便以为能隐去过去的一切,入了山门,做你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温铭珂不顾温韫玉手中的剑,一步步,边说边靠近他,温韫玉却步步退后,最后放下剑背过身:“可你也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吗,墨家首徒。”
温铭珂收起笑意,看向远处,眼神空洞:“可这不过是我退而求其次的结果。”走近温韫玉,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看向自己:“我自幼精通兵法,在墨家机关术更是天赋异禀,若无你,我本该在战场上,将机关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成为一名家喻户晓的大将军。”
温韫玉不敢看温铭珂,只对视一眼便错开了,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听着温铭珂一声高过一声的:“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温韫玉听着这话,眼神逐渐麻木,像是被操控一般,提着剑直直要往自己的脖子去......
安敏看着友人们都进去了,和王招娣对视一眼,也跨入了门中,只一瞬间,门被关紧,原本在房中的众人都不见了,烟雾不知从哪升起,安敏有些慌乱:“招娣?招娣?”浓厚的迷雾遮挡了视线,安敏如盲人摸象般小心翼翼的摸索,却没有任何回应,却听见一道男声:“安敏?是安安吗?”
是沈燕飞的声音!
“我在这儿!”凭着声音,二人找到了彼此。安敏第一时间开口:“他们人呢?”
沈燕飞摇头,想到如今烟雾四起,尽管和安敏靠的近,但她也不一定能看到,复又开口回道:“不知道。”
“这烟雾从哪儿来的啊。”安敏试着将烟雾拍开,却发现完全没用,连站在身旁触手可及的沈燕飞,自己都看的有些不清晰,实在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普通烟雾,混淆视线用的。”沈燕飞鼻子灵敏,没有闻出迷烟一类成分。安敏闻言松了口气:“看来只能等烟雾散开再说了。”
寻了个墙角,二人便席地而坐,等着烟雾散开。
各有所思时,安敏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沈燕飞。”
“嗯?”此时的沈燕飞正闭目养神,用耳朵细细听着周遭的变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