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鼎铭农化原老板，我知道的，白总的意思？”
李世华试探而问。
唐州地区也就几个农药厂子，我被白海波占去的鼎铭农化也在其列，李世华作为职业经理人，不可能不认识我。
白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来了个弯道超越。
“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方总说过了，方总事情多，也不可能亲自过问，由你关照一下就行了。”
“是，我明白了白总。白总你就放心，我保证张榜公布那一天，大红纸上一定出现你要的名字。”
李世华不愧业务老总，人家都是试探着问，他直接是试探着回答的。
这一招投石问路果然有效，白丽没有表达不同意见，甚至说，李世华这么干脆利索，带的她刚才很坏的心情都被割韭菜了。
又聊了几句，白丽便把电话挂了。
李世华愣愣地看着手机屏，轻轻点头，自言自语：
二车间水剂包装工段的，秦冲，爬好几十米的烟囱给避雷针刷防锈漆的那个秦冲？
这家伙，从一个堂堂企业老板，一下子变成出苦力的底层工人，还真能忍，真是一条卧龙啊！
李世华暗暗叨咕。
挂掉电话的老板娘白丽却是对我隔空念叨：秦冲你这个臭货，不把你调离那个女人窝，早晚你得被她们废了。
老板娘本来想来我家里谈点正事，顺便蹭顿饭吃，没想到这顿饭被潘小兰蹭去了。
尤其是潘小兰那么有小女人的味道，换作哪个女人也都羡慕嫉妒恨。
因此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也可以理解。
可气归气，她又不能不把我的事当成正事来办，车子行驶一阵，她又拨通一个号码。
这次是给我打的。
“秦冲，你在干嘛？”
明知道刚才我跟潘小兰聊得热火朝天，老板娘故意把语气放冷。
我也没想撒谎，回道：“哦，公司内招一批新业务员，我正在看书备考呢。”
老板娘故作惊讶，“咋的了，你也报名啦？你这臭货，榆木脑袋一个，跑业务，你能行吗？”
我嘿嘿傻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都让我去试下，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啊。”
标准的冷幽默逗乐了老板娘。
老板娘想笑，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得得得，我没说你小时候脑袋被门挤过，你也别只顾贬低自己！”
别看老板娘糟践我可以，我一旦看衰自己，她反倒不答应。
老板娘满满期许道：“既然报名了，就端正态度好好考吧，考之前，我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既然是内招，中国的文字内蕴极深，内招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他们都在找靠山，你也应该找一个才对呀。”
“找靠山？”
我不知道老板娘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正想说，找靠山，你和方家岩才是最大的靠山啊，不然，你咋让我跟你公爹方大华下象棋套近乎的呢。
我刚想说出来，却听老板娘说道：“玖陇农化的销售老总李世华现在就是你的靠山，有机会，你一定要多接触接触他。”
“李总？”
我一怔。
老板娘也不跟我多说废话，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李总那边，我刚刚给他打过招呼，你想进销售部，估计没有什么问题。
我之所以叫你去他家坐坐，是想让你将来争取一个好一点的市场，记住，遇事给我果断点，你这个臭货！”
再叫臭货，总是一遍比一遍亲切。
我恍然大悟。
“这么说，我也在内定之列？谢谢你白总，你真是我的伯乐啊。”
我险些坐不住，凳子疯狂的吱啦几声，带着一种故意提示。
这也提示了老板娘，让她想到那天夜里我给她搧风的情形。
老板娘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谈着正事道：“先别忙谢我，要谢，你就谢谢你自己这个臭棋篓子吧，方家老爷子在你老板面前替你说话了，有机会，你再多输几盘棋给他。”
“这个必须的，不过，也得好好谢谢你。其实，我的人生蓝图，你早就给我预设好了，对吧？”
我兴奋的问道。
却听老板娘鼻息气浪，“去你的，少自作多情！”
我还是不依不饶，“还记得我俩最初一起走夜路的情景吗，高速路上的那一次，那时你问我对现有工作满不满意，其实那个时候，你是出于善意问我的，可能你已经决定拉我一把了，是不是？”
说到这，我忽然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犯浑，没有出于报复白海波而把老板娘直接上了。
老板娘赶紧撒谎道：“我没有！”
跟着小嘴娇娇一努，“切，我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