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殿被他们用簟子隔成三间,左边是秘书处,右边是参谋处。中间的神像被巨大的幕布盖住,四周的墙上都用白纸裱糊的干干净净。
原先作为供桌的条案被向外挪了一点,收拾干净后在上面盖了一条花绒毡,又摆上了签筒,笔架,案桌后方摆放了张椅子。
快到晌午时分,从陵川城里绑过来的两只猪仔被几个人抬进到这个形似行法断案的大殿里来。
蔡心宁被倒了出来,并没有马上松开她,任由她侧躺在地上。
另外一个麻袋里的人也出来了,还被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但因为在船上被人用清水连麻袋冲洗了一番,身上带着点湿漉漉的尿骚气。
那个人一出来便不住的连连咳嗽,抬头打量身边周围,在看到坐在条案后的人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是谁熊心豹子胆,竟是山间的野种,我的手下败将呀!”
蔡心宁被蒙着眼睛躺在地上,听着嘶哑单薄,稍高点说话,就会变得尖细的声音。
这声音特殊,她一听到就印象深刻,是文家大少爷文子熠的声音。
“原来是文大少爷与人结了仇,那自己说清楚身份不就没事了吗?”蔡心宁天真的想着,她在地上紧着喉咙呜呜了两声。
文子熠转头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跟自己一起被绑过来了。当看到在地上呜呜叫的人时,不敢相信的挤了挤眼睛。
确定了面前那个穿着单衣光着脚丫子,蓬头散发嘴里被塞着袜子的就是蔡心宁时,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回头问道:“你们知道自己这是绑了谁吗?”
“哎呦,见是赵麻子的姑娘开始心疼了?”一个喽啰在旁边搭着腔。
条案后的人走了过来,经过文子熠身边时双手叉腰揶揄道:“你不是准备纳了她当六姨太,为老文家传宗接代的吗?”说完示意旁边的人去给蔡心宁松绑。
蔡心宁两眼漆黑被套在麻袋里那么长时间,此时拿掉布条,一双杏仁眼还没对好焦,朦朦胧胧间看到一个大汉从她嘴里抽出一团白布,拿在手上甩了几下抖抖又往脚上套去。
袜子上沾满了蔡心宁的口水,文子安咂着嘴想甩干,抬头见蔡心宁的双眼散着朦胧的雾光看着自己,他心跳不由乱了两拍,紧张的赶紧避开眼光。
“这是......”蔡心宁马上意会到,昨晚那个黑影就是面前这个人,塞进自己嘴中臭烘烘东西竟是他穿过的臭袜子!
她胸中一顿翻涌差点就呕了出来。
“哈哈哈......”文子熠在那边地上笑得前俯后仰,缓过气来之后笑道:“文子安啊,你可是自寻死路呀!”
文子熠没有蔡心宁那么好的待遇,他手脚还被捆着。
见他骂着自己老大,旁边的一个喽啰上去就给了个耳光,直接将文少帅打趴在地,将正恶心臭袜子的蔡心宁吓了个机灵。
但她很快意识到身边那个大汉叫文子安,看上去个文子熠好像很熟。
“给我闭嘴!” 文子安抬脚踢着还趴在地上的文子熠,咬牙切齿的说道:“想当初你把我和兄弟们逼上绝路,如今我请你上山,还带上你想要的女人,大哥,你说我这么好的弟弟到哪里去找?”
瘦小干枯的文子熠趴在地上,总算停止了笑声,狠狠地说道:“你要只是绑我,就只有赵麻子找你麻烦。你绑了蔡小姐,只怕你老子文士朴也要盘算教训你这个山大王了!”
文子安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身后的“赵二姑娘”。
忍着手脚腕胀痛站起来的蔡心宁以为有救,忙不迭的想撇清关系:“少帅说的是真的,我姓蔡,我不是什么赵家的姑娘。”
在蔡心宁急着为自己撇清的当口,那些喽啰对着文子熠上去就踢了几脚,瘦小孱弱的文子熠痛的在地上嗷嗷叫。
“哎呀,别总打打杀杀,先问清楚了再说!”文子安对那喽啰挥挥手让他停下,自己双手叉腰仔细端详着蔡心宁。
见对方看自己,蔡心宁又连忙仔细说明:“我真的姓蔡,随父亲经过陵川,暂住在大少爷官邸,过几日要进山给亡母上坟,清明快到了,我想尽快下山,家父一定会当面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