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怪过您。元琅只当是自己气运不佳,现下可好了,父亲回来了,元琅这是转运了?”
“我的女儿,从今后,凡事都有父亲为你做主。你就同祁家六丫头那样肆意洒脱,随性而为,可好?”
“好。”元琅落下眼睑,转头看向桃然,桃然心虚避开自家小姐的目光。
元琅皱了皱眉。
怕不是这次又将阿砚牵扯进来了?
……
“少爷,小姐。元小姐拆了人送了口信来,说是元太傅为了元小姐不再居于寺中了。只是她膝盖还在上着药不便出门,元小姐说等八日后的赏诗会再详说。”小萄蹦蹦跳跳地从门口跑进来,对桌边等消息的一男一女道。
听完后,一旁把完柑橘的祁哲宣放下手中之物,道:“今晨你派人过来还把我吓了一跳。你是如何知我对元太傅说那句‘秋至未至,可否前去太傅家叨扰,讨杯茶吃’,元太傅会变同意带我去元府呢?为何不会带我去寺中他的禅房?”
祁允砚本以为他会问什么高深莫测,让人难以回答的怪问题。谁知他竟然问的是这么简单白痴的。祁允砚没好气的朝他甩了个白眼,鄙视之意再明显不过——自己想。
祁允砚起身走出去没两步,又转过身道:“四哥,板栗……”
“板栗?它怎么了?”
“哦,没事了。”
关于那块白玉娃娃祁允砚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她四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四哥的仕途,牵扯祁家。她一个未涉仕的小女娃娃捡到一块形态有些漂亮的白玉石头罢了,留着也不稀奇。
故而她止住话头,改问道:“听说最近珍香斋的新出了新的红枣酥,我和小萄准备出门顺便给板栗买些板栗饼,哥哥可要?”
“多谢六小姐了,不需要。”祁哲宣顿了顿,又道,“这几日我有些忙,你在家中记得……”
“放心四哥!我走了!”
祁哲宣注视着身穿蛋黄素纱衣的女孩,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还是没长大。
转过拐角的祁允砚停下了出门的脚步,转头往自己房中走去。再出来时她已经完全变了一张脸,换上一身墨绿色纱裙,腰中松松垮垮缠着一条亮霜白条。
这身衣服颜色深的实在不适祁允砚这个年纪穿,可祁允砚穿着倒是没过多违和,只是和平常祁允砚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尤其配上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小萄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换脸之术还是祁允砚缠着市集里皮影戏最火爆店铺老板一个多月才学到的。那老板没见过如此执拗的人,便无奈收她做了唯一的徒弟。
好在祁允砚聪明,老板一点即通,祁允砚一学就会。没花多长时间祁允砚便会了这换脸的小把戏。
还以为自家小姐这是变换风格了,还未等走近说道两句她的目光触及在祁允砚的腰上,顿时呆愣住。
那可是大少爷在祁允砚九岁生辰时送给她的生辰礼——银骨鞭,小姐从不带着防身的。
这鞭子乃是银石和黄牛骨所制,极软的银将数十块两寸长的僵硬牛骨串联起来。鞭子虽轻但却在一次次挥鞭中借了牛骨的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对祁允砚这般年纪的少女正合适。
奈何大少爷祁陆贺算错了一点:祁允砚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娘。
因这鞭子操作系数极高,祁允砚学习时年纪尚小。祁陆贺便只教给祁允砚最基本的使用方法,后来祁陆贺跟随父亲出征,便也无人督促祁允砚练鞭子,那鞭子便被小萄收放好。
如今小姐怎么又拿出来了?
“小姐……”
“嘘。”
小萄想问的问题还没说出口便被自家小姐示意禁声。
“板栗有下落了。”只听祁允砚放低音量小声道,“东南查到了永庆巷的一处驴肉包子铺有些奇怪。等会我们出街便去那里瞧瞧。”
“可是小姐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万一……”
“放心,我有分寸。有东南西北在出不了差错,你也不必紧张。再事情未查明前我是不会轻举妄动,招惹麻烦的。”
此时像小萄保证的祁允砚万万想不到,一个时辰后她能衣衫不整的被扶亭礼压在床上,而扶亭礼的身后,可以说是一间青楼房中竟然站着毫无关系的三四位朝廷官员在围观床榻上的他俩!
这次祁允砚确实没有食言,她确实未轻举妄动,可是却是麻烦主动招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