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烘托到这儿,吓的我心脏一翻。
可当我看到屏幕上写的隐藏号码,一股暖意席卷全身,好像都没那么冷了。
是我的预备役男朋友兰璟瑜打来的。
他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稳重又温柔,“橙宝,睡了吗?”。
“还没呢!今晚怎么这么好,还能给我打电话?”他从哥哥升级成预备役男朋友两年了,但我俩打电话的次数还不足20次。
“刚执行完任务,可以给家人打电话报个平安!橙宝,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听筒那端传来的声线又低又磁,尾音还带着甜软暧昧的气音,他在极力的压抑心底的开心和激动。
我心里一暖,泪海要决堤!
我已经六年没见过他了。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这次......”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能回来,会不会又像前两次那样放了全家人鸽子。
他听出我的担忧,“最多两周!最多两周我就回去了,这次不是休假,是转业,一定不会像前两次那样,放心!”
“好,那你快点回来,我等着你。”我鼻子微酸,眼睛湿了,有点儿哽咽。
最近两年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我爸去世之后这一年,我倒霉倒到姥姥家了,喝凉水都塞牙。
很希望他能在我身边保护我,像当年那样。
电话那边顿了几秒,他察觉到了我的小情绪:“橙宝,你怎么了?”
“嗯...想你了嘛,都想哭了。”我急忙用情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有两周他就回来了,最后这段日子肯定有很多事要办,我不想给他添乱。
“小傻瓜,”他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笑意,“在我回去之前,如果真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找我爸,别自己硬撑,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明明是个女汉子,可在他面前我不知不觉就会变得很乖。
又腻糊了几句,时间差不多,我们就挂了电话。
从小到大他就像我的定海神针,即使见不到面,能听见他的声音我也会觉得安心。
打完电话我花痴的美了半个小时,伴着心头还残存的那丝甜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眼睛拉开客厅的窗帘。
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哎呀”着抻了个懒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可,这个懒腰没抻完,我大脑的血液就凝固了,举过头顶的双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一个穿着红纱的女人,身体紧贴着对面楼的墙壁,头左右晃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倒吸口凉气,一把薅过刚拉开的窗帘,‘欻’的一声合上,
艹,这也没吊威亚啊,她是怎么打败地球引力那么自然的飘在半空中的,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鬼?妖?
砰砰砰--
我心脏一抽,特么的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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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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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就外卖,敲门还是卸门啊?砸那么狠干啥?特么的吓死谁啊?
我骂骂咧咧的去开门,外卖小哥也没惯着我,他应该是听见我骂他了,没好气儿的把袋子往我手里一塞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刚受了刺激此刻没心情跟他battle,关上门把早餐放在茶几上,对着窗帘发呆。
最终,女汉子的勇气战胜了一切!
不管是敌是友,都得再看一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侧着身轻轻地把窗帘扒开一条小缝,生怕弄出点儿动静被她发现,我做了三次深呼吸,眼睛从缝儿里探出去。
啥红衣,啥女人,毛儿都没有!
我又看了看手链,没发烫。
紧绷的神经松下来,我一下子就卸了力。
我掐了掐人中,浑身瘫软的陷在沙发里。
看来得抽空去精神科看一下,我有病!
大病!
......
从墓园出来,晓灵的葬礼全部结束。
谈不上多圆满,既定的流程给她不长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看着那座冰冷的墓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想想人这一辈子真的是本无字书,能把它写到哪儿,写啥样儿,往往就在于一念之间。
晓灵有工作、有能力,本该有个平淡安逸的人生,就算是情路坎坷遇到个渣男,离开他重新开始就好了啊,若能再遇到真爱就好好把握,遇不到就一个人把日子过得潇洒,何苦用这么惨烈决绝的方式把生命永远定格在二十六岁,让亲者痛小三儿快,不就是被绿了吗?他绿你你不会绿他啊?
完蛋玩意儿!
我叹口气,话说回来,我虽怒其不争,可这事儿到底是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未经